虽然在当下社会风气开放的时代,随母姓已经不算少见,但在当初那会儿确实太稀罕了。
他提了这个事,但裴炀的外公外婆就只是抱了抱他,说能有这个心就很好了。
如果真随了母姓,那时候外人就该嘴碎裴知良了。很多时候其实不是真非要怎样,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可没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闹最僵的时候,裴炀半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应该是从初中开始,裴炀好像终于明白,自己做什么父亲都不会喜欢,那就不做了,谁爱哄谁哄去。
有些父母总仗着自己给了孩子生命这一点肆无忌惮,但却忘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小孩子也会寒心。
特别是叛逆时期,裴炀有时候还会大逆不道地想,‘不喜欢我就算了,生我受苦的是我妈,我对妈好就行了,惯得你天天给我甩脸色’。
失望从来都不是一件事产生的,而是长久积累出来的点点细节。
可从前的裴知良不会反思,他只会觉得这孩子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不好管,很少会思考自己的问题。
如今老了,发妻的生病离世磨灭了他所有棱角,他回首过往,才恍然发现自己做的太失败。
可惜反思得有些太晚了。他儿子已经和喜欢的人组建了新的家庭,会有另外一个替他照顾爱护裴炀,他好像什么补偿都做不了。
…
“我要吃烤鱿鱼——”
傅书濯无奈:“祖宗,医生怎么说的?至少三个月清淡饮食。”
裴炀摇他的手:“求求你——我就吃两口。”
傅书濯气乐了:“然后剩下的我吃是吧?”
裴炀嘿嘿一笑:“傅总最好了。”
集市里人满为患,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傅书濯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集市,已经做好了当垃圾桶的准备——今晚光吃裴炀剩下的食物就得吃到撑。
“先说好,吃了这些就不可以吃冰的。”傅书濯左手一个羊肉串,右手一个烤面筋,“甜筒和炸串也不行。”
“知道了——”裴炀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一亮,“你看前面那个T恤好不好看?”
傅书濯瞧了一眼,集市上的衣服普遍便宜,裴炀虽然抠门,但后来事业起来了他们就很少买这些便宜货了,毕竟赚钱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
旁边一女生在买裙子:“老板,这条裙子多少钱?”
“150。”
“100成不成?”
“不成不成,100块我还得倒贴!这样,130,最低了。”
“老板便宜点嘛,我们下次还来。”
“哎哟……120,行了吧,最低价了,我就赚个几块钱。”
那个女儿爽快地付了钱:“祝您生意兴隆啊。”
然后就见一个中年女人走来,应该是她妈妈,听到她120买的小声抱怨道:“砍价得打对折砍,不赚钱鬼才信,不赚钱谁来摆摊?”
“知道了妈……”
裴炀若有所思,他拉拉傅书濯衣袖:“我们买件情侣装吧,好久没买了。”
傅书濯瞥他:“我倒是想买,结果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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