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对这个结果并不失望,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燕行章要是能被轻易找到,闻奚绝对早就把他解决了。
燕灼耳朵上的伤口愈合大半,在长发的遮挡下看不出什么,曲砚每次看都必须捋开他的头发。
燕灼本人对此没什么在意,他身上的伤痕多了去,也不多这一个。
曲砚同他反驳说:“伤了耳朵,就是豁耳朵小狗了。”
燕灼不在意伤口,却喜欢曲砚对他的关注,听了曲砚的话,当即滚进曲砚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想豁耳朵,阿砚要认真给我涂药。”
他可能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撒娇小狗,扑上来时完全没有收力,曲砚被他拱得倒在床上,幸好床够软,不然说不定会出事故。
曲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燕灼的脸颊,反问他:“我哪天没有认真?”
燕灼不说话了,凑上去亲他,真像只小狗,故意在他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末了还要碰碰他的鼻尖,然后小声告白:“阿砚,我好喜欢你。”
小狗的爱永远热烈直白,拿捏曲砚最管用。
他自己兴许都没注意到,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眉头总会舒展,张开双臂任由燕灼为所欲为。
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刻,两颗心脏的跳动声渐渐重叠,燕灼勾着曲砚的小指,贴着他的脸颊耳语:“阿砚,你帮我把头发剪掉吧。”
曲砚偏过头,拖着尾音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他说话时手指还在卷着燕灼的发尾,反正他是挺喜欢这头长发的,不仅手感好,和燕灼这个人也相配。
面对旁人,燕灼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短发时是冷冽,长发时就是清冷。
曲砚咬了咬嘴唇,总之长发的燕灼就两个字——带感,他对这头长发的喜爱度已经稳稳超过燕灼毛绒绒的狼尾巴。
“不太方便。”燕灼义正言辞,“沾了血也不好清洗。”
曲砚思索两秒,赞同说:“也是,那就剪了吧,喜欢的话以后还能再留。”
只不过这里没有剪刀,剪头发这件事还要再拖几天。
“不着急。”燕灼隐着笑意,不慌不忙地说。
目的达成,他心情明显愉悦。
不方便只是借口,嫉妒才是真正的原因,他对这头突然冒出来的长发产生了嫉妒的情绪,但这不能告诉曲砚。
他是个刚够到月亮的卑劣者,自私到不允许月光洒向除他以外的任何事物。
敲门声响起,安静被打破,有人过来通知,双城的人到了。
双城来的人最有可能是闻奚,关于燕行章的消息他不会错过,曲砚在路上和燕灼猜测,看到来人时却愣了一下。
来的不止有闻奚,还有秦迹。
秦迹作为双城的首领,大多数时候不会外出,尤其是在闻奚离开的情况下,他更要留守坐镇。
看来这次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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