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常年关在一间狭小的病房里,一个星期放风一次,一旦有精神异常的苗头就要被拉回去治疗,十年如一日,即便没有病,也要被关出病了。”
说罢,又顿了顿:“何况她对你的爱过于浓郁,待在里面不可能不发疯的。”
傅尚道:“我会去看她的。”
等傅尚真正抵达精神病院,穿过高如腰际的杂草,一道道犹如牢笼般冷冰冰的病房,还有披头散发,满脸皱纹,面容憔悴的郑琳时,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甚至后退数步,不愿让她触碰。
郑琳发了疯似的大笑,不断咳出血来。
医生表情凝重,把他带到病房外:“你不该来的,病人又严重了。”
这一瞬间,傅尚突然醒悟,可能郑琳根本不愿他来探望。
看她丑陋、苍老、落魄的模样。
钟先生可能也知道。
他还是记恨郑琳当初不知轻重的举动。
就算死,也不让死的舒服。
去过精神病院没多久,就传来郑琳死亡的消息。
从此,深爱着傅尚的两个女人全部离开了人世。
郑琳没有亲朋好友,葬礼也一切从简。
追悼会上,他看见了自己久未蒙面的小儿子——傅鑫奕。
傅鑫奕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当初傅尚不愿他进入娱乐圈,真正惩罚了郑琳,又懒得对儿子管教,放任他自生自灭,现在倒是过得不错,傅尚想上前指点一番,想不到傅鑫奕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傅尚到底是受人尊敬的富商,被儿子无视丢了颜面:“胡闹——”
傅鑫奕像是听到了,垂帘讥讽地笑了声:“童年不管我,现在我都成年了,想来管教了?别搞笑了,我已经自力更生十年了,傅尚。”
晚风吹起傅尚的鬓角。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比谁都要孤独。
傅尚特地挑了周末,回到庄园里。
傅时毓周一至周五会在公寓里,周末便会留在庄园。
一回庄园,屋里的欢声笑语仿佛按了暂停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饭桌上,傅时毓盛了一碗鸡汤。
傅尚轻咳一声,寒凉的内心总算升起一丝暖流。
不知什么时候,人到中年,他也开始需要亲情的温暖了。
就算傅鑫奕不认他,无视他,至少还有傅时毓——
他伸出手,眼睁睁看着盛满鸡汤的碗,摆到了苏辰面前:“……”
苏辰瞅了瞅傅时毓,又瞥了眼傅尚,皱皱鼻子:“傅叔叔好像很想喝鸡汤噢。”
“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会跟你抢。”傅时毓点点他的脑袋:“喝你的汤。”
“噢……”苏辰哼哼唧唧:“你好凶噢……”
傅尚神情恍惚了下。
曾经敏敏也娇嗔地点过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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