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抬步走了过去。
他推开门先看到的便是一个被捆成螃蟹,倒在地上的矮个男人,而后是楼梯拐角两团交缠在一起的阴影。
那头有啧啧的水声暧昧地响着。
严?汌收回视线俯下身,神情冰冷地一把抓起地上惊恐望着他的人,取出他嘴里堵着的布,低声问:“谁雇你来的?”
男人只是不断说着:“全都是误会啊!我是送外卖的,走错单元了!”
说着,他蛄蛹着身躯,努力朝一旁打翻的外卖爬去,像要证明给他看。
打翻的外卖袋上有小票和单元,小票上的字条打的很真实,确实是隔壁单元同层的。
“当啷——”
刀具被楼上的人扔下来,在水泥地上弹跳两下,落到他们面前。
“身上搜出来的,”楼梯拐角的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材骁悍的男人,个头很高,俯身下来,几乎把天花板的感应灯完全遮盖,嗓音低且醇,有股带了情欲的哑意。
“不是!真是误会!唔——”他的嘴重新被堵上。
严?汌单臂拎着他脖颈处绑着的麻绳,拖着一个微胖的成年男子往楼梯上走去。
经过拐角的时候,被身后金发满头的男人叫住:“再有下一个,我就直接开枪了。”
严?汌的脚步这才停住,踩着台阶回过神,目光沉静地和他对视,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但语气没有平仄:“闻叔,我请的是季哥。”
言外之意是: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闻炀听了也不恼,笑眯眯地回头看着季苍兰,语气亲昵地问:“baby,我能给他一枪吗?ТЫ дурак(小兔崽子)。”
季苍兰被他叫年轻了,心情很好,看着中年后的闻炀还能在什么人身上吃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答案显然是不能。
闻炀噙着笑,磨了磨牙根,暗自在他后腰上掐了一下。
季苍兰立即给了他一记倒肘,从闻炀身后走出来,弯着漂亮的眼睛朝严?汌温声道:“严总跟我说过你们的情况了,我会在这里守着的,你不用担心。”
严?汌对他的态度很礼貌,平静地道了声谢,想了想,把手里的垃圾递出去说:“委屈两位去楼下散散步,顺便扔个垃圾,我单独问他。”
“你让我老婆给你扔垃圾唔——”闻炀嘴边的骂声被季苍兰抬手堵回去,他笑着把垃圾接过去,拉着闻炀走了。
楼梯间的感应灯因为长时间捕捉不到动作,熄灭了。
黑暗中一下就变得很安静,被绑着的男人听到自己心跳不断升速,和唾液疯狂分泌吞咽口水的声音。
良久,他脖颈上的绳子被猛然拉动。
楼梯昏暗的灯光骤亮。
李检住的这一单元是一梯一户的房型,楼梯间仅能通往上一户人家。
严?汌单臂提着他上了楼梯,又在李检家楼上一层的楼梯间门口停住脚步,他输入密码,推开了门。
偌大的复式里没有装修过的痕迹。
水泥糊满了墙面与地板,仅有卫生间由于频繁使用装了马桶和淋浴,客厅摆着一张折叠床,一张矮茶几,除此之外,这间毛坯房里什么也没有。
严?汌走进家门,在墙面上摸了一下,开了灯。
这里的灯比楼梯间要亮得多,更加刺眼。
男人因为疼痛几近流泪,眼角挤出酸水,咬着毛巾呜咽着求饶。
随后他的呻吟声停了,拎着他上来的男人竟然给他解开了绳子。
严?汌走到茶几旁,顺手拿了把刀朝他走去。
男人迅速挣脱身上的麻绳,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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