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并肩,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风沙沙地吹着,还残存雪在时的温度,带着锋利的力道往脸上剐,阴冷、生疼。
进便利店前,李检圈了手把肺里留着的烟气咳出来,轻车熟路地去热饮柜里拿了两瓶罐装咖啡。
蒋诚见他走过来,拿出手机准备结账,被李检回绝,他道了声谢。
李检没吭声,付完钱后把其中一瓶咖啡递过去,单手开了易拉罐的拉扣,兀自抿了一口热咖啡:“严总是严怀山吗?”
蒋诚没有喝咖啡,把黑色的易拉罐放在桌上,听到他这么问,便点了点头:“我最开始是怀山的秘书,后面?汌回国才被调去帮他。”
李检不说话了,又喝了一口咖啡。
他拿错了口味,拿的是无糖,咖啡醇厚的苦味回荡在口腔里,唾液分泌得很快。
便利店不宽的桌子贴着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恰好能看到凌晨街道上三两疾驰的车辆。
咔哒。
很轻的一声,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
李检垂了视线,瞥向蒋诚放在他面前的一个U盘,没有直接去拿,扭头看着他。
惨白的灯光下,他的眼底挂着很浓的乌青,可能是熬夜太多了,还能看到眼角细碎的红色血丝,眉眼有些憔悴,但目光却很亮:“什么东西?”
“四年前杀了那十六个人,又模仿你们当年丢弃的那具男尸三次作案,逼死你父母的,”蒋诚如实回答:“能让老严董安心退位,颐养天年的东西。”
见李检很快皱起眉,还不等他追问,蒋诚便继续道:“其实证据早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但是碍于老严董的威慑,一直没有机会用,?汌用自己换来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希望由李先生亲自使用。”
“能把他关进去吗?”
蒋诚轻微摇头,微微笑了一下:“老严董很谨慎,严总也不希望这件事对萨昂与辰昇的股价影响过大,所以这里面的东西只能让你们找到动手的人。”
“至于那个手机里的证据,老严董身后的律师团队可能会帮他打很长一段时间官司,让他住进严密监管的高级疗养院,然后拖到他离世。那家疗养院里有很多老严董曾经认识或亲手击溃的朋友与敌人,想必到时候又要花一些时间叙旧了。”
李检的目光再次垂上面前的U盘。
沉默良久,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却问了别的问题:“他什么时候知道我没失忆的?”
蒋诚疑惑了一秒,反应过来,颇为耐心地解释:“他一直都不知道,更准确一点说,他截止三天前都不能确信你真的没失忆,所以我们最后并没有按原计划行事。原计划里,?汌收购萨昂英国后是能从你这边顺利得到当年怀山藏在他身边的手机,借用里面的证据威胁老严董退位的。”
李检把视线移开,又喝了口咖啡。
过了一会儿,他问:“十八年前是不是根本就没有15亿赎金?”
蒋诚笑了一下,说:“装车的时候是有的。”
“当年严总账上没有十五亿流动资金,是我陪着他一起去辰昇挂的账,又装了五辆车,”他这时候把咖啡打开了,喝了一口又放下,“但是车从我们这边开出去的时候已经被换了,所以绑匪对上接头开走的就是空车。”
李检转头看他一眼,问:“是严左行换的吗?”
“是在溪。”蒋诚微笑着说,“他想绑匪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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