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被他叫得晕晕乎乎的。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这都不是真的。
陈路生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紧致、充满弹性的触感轰炸掌心,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仍具有惊人的攻击性,把他手掌都电麻了。
他只想,去他爷爷的真的假的。
他伸手就去扒陈路生的衣服,布料太碍事了,影响手感。
衣服扣子难解,林重摸索了半天,才解开两个,他躲开逮着他嘴巴不放的陈路生的唇,一心想解扣子。
陈路生却扳住他的下巴吻他,亲得又凶又狠。
他们一个光顾着亲,一个专心解扣子、摸胸肌,占尽便宜。
林重的手从下往上,忽的手指勾到了什么,像链子一样的东西。
好像是……项链。
陈路生说着不喜欢戴饰品,却手表、项链都戴上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真挺可笑的,也许陈路生只是不喜欢戴他送的而已。
林重用尽了力气,一把将陈路生脖子上的项链扯断,听见似是吊坠的东西掉落的声响,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摸够了,不想摸了。
但陈路生没亲够,林重的嘴唇被亲得又辣又麻,人都快窒息了,拼了命地往有新鲜空气的地方逃。
车窗开着,那里钻进来阵阵凉风,他浑浑噩噩地甚至想从那钻出去,头刚伸出去就被拽回来,陈路生宛如一条食人的植株,他的藤蔓延伸,缠住他的脚踝、腿根和腰,欲将他拖拽回他的身下。
伸出车窗的手用力扣住车身,还在挣扎,修长的手指微曲,从手指连到手背的筋络绷紧,青筋微鼓。
外面的风离林重那样近,吹动他头顶的细发。
后背忽然覆上来一阵温热,滚烫的气息拂过自己的后颈,细密的吻落下,林重后颈的整片皮肤似要烧起来。
心还冷着,身体却可耻地热了。
男人的手掌顺胳膊一点点移到他手背上,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在他的手臂上落下一片片的火。
他小心又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将他完全拖了回去,关上了车窗。
从车里到房间里,林重的唇没有片刻不在火辣辣地烧,在某人的唇间被碾磨,变得又红又肿。
林重再次醒来时,嘴唇都还是火辣辣的。
他躺在床上,满目茫然,记忆断断续续,连不起来,但即使残碎,也让他清楚——他和陈路生昨晚亲嘴了。
“妈的。”他忍不住暗骂一声。
他清楚,自己不是恋爱脑犯了,他纯属色心膨胀,被陈路生那个妖精迷了眼。
想着,他脑子里不禁浮现陈路生那张妖孽的脸,想到那张脸,他就又不禁想到他昨晚摸到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比三年前大了不少。
思绪一顿,他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色心不改,没完没了了是吧。
幸好当时喝醉了。
醉了是个极好的借口,能搪塞一切。
陈路生推门进来:“起来吃早餐。”
他声音温柔,林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变了很多,让人难以将眼前的陈路生,和以前印象里,那个总冷落他对他冷言冷语的陈路生,重叠在一起。
林重下床,跟着陈路生出了卧室,餐桌上摆满了各种早点,市面上的所有样式估计都全在这了。
林重心里冷笑,是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才会全买回来吧。
他坐下,若无其事道:“我怎么会睡在你家?”
一副全然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了的样子。
“我去接的你。”
“我昨晚没耍酒疯吧?”他又问。
“没有。”陈路生摇了摇头。
林重搅了搅碗里的白粥,舀起一勺,抿进嘴里,嘴唇一触碰到东西就更疼了,疼得他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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