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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说:“因为只有妈妈才可以这么叫。”
心脏像是被泡进了酒罐子里,一下子吸满了酒液,变得又酸又涨。
商诀紧握在郁绥大腿上的五指倏地收拢,思绪漂浮起来,落到了没有边际的天空上,他看着远处阑珊的灯火,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郁绥。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
这处巷子极窄也极深,离两人住的地方也不远,只是需要拐上好几个弯,方向感不好的人进来还真挺容易迷路的。
起码商诀当时就在这巷子里转了很久都没找到出口。
郁绥原本因困倦而沉沉低下了脑袋,刚打算就这么在商诀背上昏睡过去,结果一歪头,目光对上了角落里正在卖花的老奶奶。
他又开始扯商诀的衣服:“嘿,停一下,停一下。”
商诀的步子快,眼看他们就要拐过这个巷口,郁绥语气变得很急:“放我下来!”
以后坚决要拦着郁绥喝酒,商诀感受着在自己背上作乱的郁绥,担心他是憋不住了想去上卫生间,连忙把他放了下来。
他动作小心又仔细,反倒是背上这大少爷颇不安分,直接跳了下来。
“你小心摔了。”商诀嘱咐他。
“你瞧不起我?”郁绥很是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地面:“就这么大点儿地,我还能摔了?!”
商诀瞥了眼走路歪七扭八、跌跌撞撞的郁绥,心想还真能。
但想归想,真要说出来,以现在这小祖宗的脾气,估计能当场跳上来咬他一口,于是商诀十分心安理得地哄骗他:“我怕我站不稳摔了。”
郁绥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觉得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好笑,商诀没忍住,偏过头,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喉结滚了几下,还是溢出来一声闷笑。
郁绥刚迈出去步子,听到动静,又回过头来瞪他。
商诀见状,立刻整理好表情,努力将上扬的嘴角绷直,但眼睛里促狭的笑意却怎么也挡不住。
“这附近可能没有卫生间,你可能还要再憋一会儿。”商诀道。
郁绥一脑袋问号:“谁和你说我要上卫生间?”
商诀失言,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闭上了嘴。好在郁绥醉的厉害,并没有和他多计较,而是径直跑回了刚才经过的那个小摊。
男生蹲下来,和坐在小板凳上的奶奶齐平,醉醺醺的狐狸眼透出几分别样的认真:“奶奶,很晚了,这附近一点儿也不安全,你该回家了。”
这片街区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太平,郁绥之前好几次都看到有地头蛇和混混拎着棍子来和附近摆摊的老人讨要保护费,不免有些担心。
老奶奶显然没想到这小伙子凑近是为了和她说这个,她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染上笑意,眼角堆叠起的皱纹并不显苍老,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和蔼与温柔来:“乖崽,奶奶卖完花儿就回去。”
她指了指框里的十多束花儿,语气和缓:“不然这花儿枯萎了,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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