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商佑的表情并不是作伪,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抛出想问的问题:“所以你是来找你商诀的?”
商佑点了点头。
郁绥笑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要么去学校找他?”
商佑张了张嘴,想到爷爷说,郁绥是哥哥最好的朋友,还是咬了咬牙,告诉了他原因:“自从哥哥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和我们联系了,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他在生爷爷的气。”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但我……但我……”
他越讲越小声,一只手没入了口袋里,摸着里边的信纸,很是纠结:“爸爸和妈妈都跟哥哥道歉了,但我不知道,哥哥看到了没有,我本来是想,哥哥没有看到的话,我再亲口和他讲一遍,这样子,哥哥就能少讨厌我一点了……”
得,总结一下,就是上次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商诀逃避回国,结果这小
孩儿又追上来,给他惹了个新的。
商诀是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的,关系不可能不亲厚,能闹得这么僵,郁绥估计,商诀也不愿意,只是拉不下脸来。
又或者是……
郁绥瞥了眼商佑,无声叹了口气。
商诀不是不愿意原谅父母,也不是不愿意原谅爷爷,他只是,无法原谅他们的偏心。
按理来说,商诀之前还会每周抽空给老人家打个电话,又或者是直接回老宅那边看看,但最近……
郁绥有好几次都看见商诀对着手机出神,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东西。
商诀他,应该是很想老爷子的。
看商佑这副小心翼翼的态度,也能知道,他对商诀这个哥哥很上心,甚至是亲厚。
可是碍于父母的原因,兄弟间的关系就好像一座难以破冰的河流。商诀不肯往前一步,以至于商佑在河流的另一端,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这并不是商诀的错,也不是商佑的错。
错的,永远都是父母端不平的水,和那杆永远偏向另一端的天平。
“万一他不愿意呢?”郁绥很直白地挑明了话头。
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在垂眸看人是总显得冷漠,黑夜里的冷风吹进来,将他的头发吹得飘扬,灰粉色的头发张扬又不羁。
商佑被问得词穷,眼圈泛红,大眼睛里含着泪,马上要哭了的样子。
“商佑,你没有资格要求商诀一定要原谅你们,因为你才是这段亲亲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你不懂,商诀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在看到你的时候有多羡慕,又有多痛苦。”
没有人可以擅自替商诀原谅,
他不行,商诀的爷爷也不行。
商佑明显是听懂了他的话,小孩儿的头弱弱地垂下去,没再吭声,他的五指收紧,掌心里藏着的那份道歉信变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我知道了,”商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憋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郁绥哥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郁绥侧着头,还是心软了,他低低地嗯了声,答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商佑清了清嗓子,语气恳求:“拜托,拜托你……不要把我偷偷来找哥哥的事情告诉他,佑佑自己会回去的……”
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抹了把眼泪,眼睛又红又肿:“佑佑不会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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