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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绥躺着,偏头看向燕秦的方向, 语气复杂难辨。

“是少爷教的好。”

燕秦靠近了蔺绥,勾着蔺绥身上的金色链条, 不轻不重地碾压。

那在18世纪的欧洲自然神学家们看来,是上帝在男人身上无用设计的存在,给主体反馈了应有的神经感知, 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如同破土而出的植株, 又似枝头绽放的花蕊。

燕秦的声音尊敬而谦卑,表达的意味却大胆而狂妄。

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如同用来束缚的死物一般冰冷。

燕秦是料想到蔺绥不会太过慌张和恼怒的,他远比世人想象的狡诈,藏在高傲皮囊下的灵魂,带着某种看穿一切的从容与笃定。

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攀折。

见高傲者落泪, 主导者求饶。

“少爷在想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逃跑吗?”

燕秦的声音低沉,如同宽阔海面走过的夜风,亲昵地同床上的青年耳语。

指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钻入青年乌黑柔软的发间,漫不经心地摩挲揉按着。

“看来你有什么把握让蔺家找不到我?”

蔺绥被弄得有些难受,眉间紧紧的皱着。

“我讨厌咬人的狗。”

那层薄薄的皮似乎都要被链条磨破,带来些许刺痛。

蔺绥不喜欢痛感,因此语气里的冰冷和嫌恶都真实了几分。

“野狗自然是无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并论的,否则你也就不会有别的心思了。”

“为什么忽然玩腻了,是因为出现了觉得更合心意的人吗?”

燕秦的语速不快,不是歇斯底里的质问,而是压抑的平静,如同静静流淌的危险暗河。

“少爷真是对他极为宽待,竟然将他藏的这么好。”

燕秦眼神阴郁,于极大的怒气中竟然横生出些笑意,越发叫人觉得危险。

“我派去跟着的车竟然被甩开,少爷竟是一点都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燕秦亲昵地按着蔺绥心脏往上的地方,指尖用力,感受着蔺绥的轻颤,一点也不怜惜它的惨状。

这份珍重与隐秘,才是摧垮燕秦的东西。

他以为他是特例。

如今却出现了一个似乎比他还要特别的存在,他要如何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哪怕到如今,哪怕做到这个地步,他连质询都无法理直气壮。

他不敢开灯,不敢见光,怕看见蔺绥面上的冷嘲,也怕自己的狼狈让蔺绥越发鄙夷。

他这份情意早已七零八落,不想将这破碎的无法拼凑的东西,再眼巴巴地用双手捧到人家面前,教人用足尖碾磨成粉。

他多想掐着蔺绥的脖颈疯狂地哀求他爱他,却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一无所有惨淡收场的输家。

因为爱是无法乞求的,他心知肚明。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冷酷的多疑者瞧瞧,献上他的忠诚与爱意,偏偏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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