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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面对将他送出去的徐庭方,还是各大权贵,阮清渠都是处于弱势,他害怕、无助、恐惧、怨恨、厌恶,因为无所凭依。

“好吧,我尽量。”

若是一句态度不明的话,便像是应允了。

燕秦做出了恰当的情绪,可走上前时他有些分不清身体里亢奋涌动的到底是戏中人的情绪,还是属于他本身。

咚的声音,是小桌上的装饰品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蔺绥防备不及,被拽着脚腕从坐躺的姿态变成了完全躺下,身体自然反应的动作撞到了桌子,连带着碰倒了东西,

头磕在了软塌上,蔺绥闷哼了一声来不及言语,便被硬生生的从软塌的一头被拖拽到了燕秦的面前。

燕秦的眼神冰冷,充满了暗沉,仿佛所视之人只是一个玩物,一个有着某种用途的精美的器物。

“阮先生,既然进了这里那就遵守好的你的本分,听话就够了,不然徐老板想要的东西,可就不归他了。”

在青年的恍惚里,皱巴巴的布料衬衫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眨眼间,扣子翻飞,四散在了地面上。

在这种情绪里,仍谁都能感觉到压迫的可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恐惧。

蔺绥发觉,原来哪怕是知道燕秦在演戏,他面对他这样的眼神,还是难忍。

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从他穿进修真界的那一刻起,周围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看他,比燕秦此刻的眼神还要恶心丑陋一百遍。

对于被豢养的炉鼎而言,他们在那些修者的眼里,根本就不能够算作是有同等地位的人,更甚至不是器具,而是某种低等雌兽。

如果在相遇的最初以及相处的任何时候,燕秦是以这样的眼神看他,或许蔺绥就不会引诱他,他会努力杀了他。

燕秦的手忽地顿住了,在蔺绥的眼神里,他难以继续下去,哪怕是演戏。

蔺绥的眼里没有恐惧和害怕,没有任何应该处于这种情况下的弱者应该有的情绪,那是一种极淡又极冷的眼神,甚至怪异到不应该属于这个人。

燕秦甚至能感觉到一点失望,这很莫名,却让燕秦有些压抑,心脏针刺似的疼。

燕秦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甚至也感觉到难过。

他将蔺绥的衣衫拢好,面对崩开的扣子却有些沉默,刚刚似乎有些表现太过。

他强装镇静地看着蔺绥说:“你不是阮清渠,也无法成为阮清渠。”

蔺绥低头瞧着自己又自然散开的衣服,抬眼看着燕秦说:“我当然不是阮清渠。”

“我如果是他,我会在徐庭方第一次睡他的时候就把他杀了,如果会犯法的话,那我就换一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蔺绥坐了起来,轻描淡写地说。

蔺绥不是玩笑的态度,可却也不大认真,只是平淡的陈述,却让人无端觉得如果他真的处于那个位置上,他就会做那些事情,并且可以做到那些事情。

他散发着一种危险的魅力,燕秦移不开视线,甚至觉得有些迷人。

他怔怔地看着蔺绥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而后他的腹部被踢了一脚。

“扯我衣服?”

蔺绥直起了身,看着因为骤然疼痛而皱眉的燕秦,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不愧是影帝,演技真是无可挑剔,我还当你真要强上了我。”

蔺绥用手拍了拍燕秦的面颊,戾气十足地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在了软塌上。

毫无演艺精神的花瓶无法入戏,甚至因为剧里被冒犯而恼羞成怒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明明不是分不清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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