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淡漠地念完了三遍除秽诀,藏住心底的一点酸涩。
他还未枕过蔺绥怀,想来感觉一定很好。
天很快就亮了,小河村的村民们今日都无心劳作。
先是半夜鸡犬不宁的声音,而后白日里到了公鸡打鸣的时候,那些鸡都没有出声。
不少人急忙去看,发现鸡只是睡着了没有死掉,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候经过柱子爹的口中,他们知道了村里来了个很厉害的道士,见道士来问话,也都知无不言,生怕自己或者自己家里的男人就是下一个大肚子惨死的人。
他们坚信这是二根媳妇作怪,但赵大和刘四跟二根媳妇都没怎么说过话,也大了肚子,其中缘由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一先去了赵大家,赵大原本是个屠户,生的又高又壮,现在躺在床上胖的快没人形了,肚子高高隆起,看得格外渗人。
现在才早上,他的婆娘就已经在煮第二锅饭了,第一锅都在赵大的手里。
“中邪之后,他就特别容易饿,明明才吃完东西,还要吃。”
赵大的婆娘表情有些麻木地说,眼里死气沉沉。
阳光下,若一的那双浅棕色的眼睛泛起淡淡的光。
“是业障,这里面有一个因他而死的婴孩。”
赵大媳妇吓了一大跳,表情也带上了几分惊恐,挤在院子里的村民闻言也一片哗然,交头接耳。
“听说赵大前边打死的那个媳妇,好像怀了。”
“真的假的?”
“都好几年了,听说他媳妇那几天吐的厉害,应该是真的吧?”
“这可怎么办,道长,救救我男人吧!”
赵大的婆娘跪下,而赵大充耳不闻,还在吃东西,可他满脸横肉的脸上却写满了痛苦,眼里流下眼泪。
蔺绥勾了一缕怨气在手中,轻笑道:“这孩子也不计较,说把她生下来就行了。”
若一如实相告,赵大婆娘却一脸绝望。
男人怎么生的下来孩子呢,要把孩子弄出来,只能跟二根那样把肚皮剖开,可都开膛破肚了,还怎么活的下来。
赵大婆娘还想再求,若一却摇摇头,去了刘四家。
这怨胎的力量并不来自于她本身,而来源于外力,他对这种人也没什么同情,自己作了恶自然要承担结果。
刘四肚子里倒没有怨胎,只有一团黑气,他媳妇也死了,倒不是被打死的,是生第三个孩子时难产死的。
他前两个都是女儿,媳妇没出月子就催着她生第三个,媳妇生子没休养好,底子薄,第三胎早产,一尸两命。
不必再调查,大家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撞邪了。
若一不打算耽搁,寻了二根媳妇的尸骨,将怨魂困缚。
“世间男人多求子,便让他们自己尝尝怀胎十月的感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我在成全他们!”
女子一身血迹斑斑的罗裙,恨恨地看着若一,说完这些话后甚至癫狂地大笑。
她知道自己今日怕是无法逃脱,本想拼尽全力爆发,却被清气镇压,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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