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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帝没头没脑就颁发了这条律令,他大可把这件事给搅黄了,让所谓的锦衣卫成为闲差,可是谁想到蔺绥居然早有准备,这条指令执行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一天锦衣卫就办起来了,内部的铁律都已经准备好,礼亲王就知道是拦不住了。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蔺绥把权力都揽在手里头,当然要进来分一杯羹。

蔺绥听着礼亲王的话,脚在燕秦的身上滑动。

他没将不耐展现在脸上,但被子里的燕秦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蔺绥的心不在焉。

礼亲王的意思很明显,说是要合作共赢,事实上就是表态,蔺绥如果不让他插手,他就会制造麻烦,让锦衣卫有阻碍,到时候闹得太僵谁都不高兴,而且他也不要权力的大头,只要往里安排一些他的人就行。

又是威胁又是伏低做小的姿态,礼亲王偏偏说的无比自然,仿佛那些都是心里话,哪怕是被他害过的原主在这儿估计都要想一想。

蔺绥根本不必考虑,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多加干涉。

“陛下有令,挡锦衣卫行事者,可诛。”

床榻上的青年一副病恹恹的虚弱模样,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容置喙,透着无可忽视的寒意和锐利。

“王爷让你手底下的人都行事小心些,可别像你这般行事莽撞,闯了别人的屋子,到时候被砍了手足,还要来张着嘴叫屈。”

这说是提醒更不如说是直白的威胁,连话语里都充斥着一股狠毒的血腥味。

即使燕秦此刻看不见蔺绥的模样,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神态。

就算是他所说的事在他面前发生,恐怕他连眼都不会抬,任凭哭号咒怨满天。

燕小郎君本该极为厌恶这样的人,可偏偏吐出这些话语的病美人在对他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足尖踩在了他的腹部下,动作漫不经心。

此情此景下,清正之情都被暂放到了一旁,许是被衾内闷的慌,都开始目眩神迷起来。

年少的郎君哪里经过这种风浪和手段,握着权臣的脚腕,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是想要让他移开,又像是迫切地请求更多垂怜。

“蔺大人说笑,本王的人一向老实本分,如本王一般着急而来的,都是赶着去给故去之人送葬,主人家自然不会不满。”

“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了,蔺大人好好养着身子骨,以免又去陈大人跟前尽孝了。”

陈大人说的自然是陈和,礼亲王见事谈不成,也就懒得装客气了,蔺绥威胁他,他就咒人早死。

“王爷放心,我还没给您重孙见礼,还得等你去给我干爹知会一声,说我得晚些去。”

蔺绥不咸不淡地回击,礼亲王今年将近五十,最大的孩子早就成家,礼亲王连孙子都有了。

只是他最大的孙子也才八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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