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踢开。
“错了。真的。”
半晌。
“现在他也找到自己爱的人,要结婚了。一切都要有个结局。所以......你也该放过自己,”莫念看着对方:
“也放过我,好么?”
或许是因为震惊,又或许是因为莫念的眼神太过恳切,沈执竟一时没抓住对方的手,让莫念挣脱了。姜星宇顺势将他一把推开,牵着莫念大步流星走向远处,没再回头。
现在是傍晚。天上压着厚云,没有一丝风,看样子快下雪了。
沈执忽然感觉冷得厉害,似乎缺少点什么。
是了,咖啡。
这种东西原本是用来提神,喝多了就有些瘾。从前一直是程秘书帮他准备,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莫念的工作。
纯咖啡太苦,他对乳糖又不耐受,每次只能放些糖调味。说实话,莫念在这件事上熟练得惊人,手上像是长了把量匙似的,从未出过差错。相比之下,程秘书有时还会拿捏不准。
咖啡,想想胃里就发暖——但自从上一杯里被掺了安眠药,如今再没有人给他调了。
他很难理解莫念是如何忍耐这么久的。或许这人的确是个傻子。而他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早在多年前就被人看在眼里,也属实蠢得离谱。
小半年前机场一遇,看似两个人一拍即合,实际上也不知道谁先惦记着谁。到最后两败俱伤、计划各自落空,傻子不愿再做傻子,留他一个人当真。
厨房常空着。
没人伺候就得自己动手,沈执懂这个道理。可奇怪的是即便他自己清楚该放什么计量,咖啡喝进嘴里却始终不是想要的味道。试了几次都失败,最后索性把东西全丢进垃圾桶,戒了好些天没碰。
到如今又想得要命。
他发现人就是欠。
“沈、沈总,您没事吧?”
屋里的民警看沈执挂着伤,独自站在外面发愣,派了两个人想把他请回里面,却没请动。几个人正僵持,天上就飘下来几粒雪落在人头上。
“沈总您看,下雪啦。您先回去坐,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这可怎么办?人都走了,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
人声此起彼伏,钻不进耳朵。
南方的冷气潮湿,不像北方那样专剔人的骨缝,只是附着在身体周围,无声地消耗温度。
沈执一瞬间像是回归了一种极原始的状态。单纯的饥饿和寒冷迅速啃食着他的心智,他几乎无暇顾及其他。这种感觉似乎只在他幼年的寒冬里出现过。
他想找个人抱,结果满眼除了空旷的大街就是些畏惧又关切的面孔,实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街道尽头立着些破旧的老房,勉强把地平线遮盖起来。
真的跑了。沈执想。
雪粒在他肩膀上积了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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