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一定全力以赴。”莫念道。
跑车弹射起步,在夜色中拉起一道弧光,夜风猛灌进三人的衣领——迈克在前排几乎听不清二人谈话的细节,只知道他们对眼下困难有了应对的方案,响亮地吹了声口哨,表示万一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他开口。
“预祝你们马到成功!”迈克大喊。
于是三个年轻人既没喝酒也没烧香,就着少年意气在纽约入春前的最后一晚歃血为盟,胸中还真荡漾着几分豪情。
莫念和云霭找到一家全天营业的咖啡厅,通宵赶了份方案,这会儿估计已经送到郑会他们手里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他想。
与此同时,程襄正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布鲁克林区某寓所内走出来,喘了两口气,回头望见一个颀长身影闲庭信步地跟上来。一枚车钥匙稳稳飞入他手心。
“麻烦你了程秘书,”
那人笑道:“表哥原本说好的,来美国就立刻到我家里做客,谁成想两天过去也没个消息,我们都派人找过好几回了!听说他在纽约只有一栋十年前买的旧宅,迟早都会回去看看,不如到那里等他。”
“......好。”
程襄试图报以一个职业笑容,然而被过重的思虑扯住了嘴角,表情差点没挂住。
天知道他这24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年后老家的旧房子要翻新,他便向老板请了年假,沈执批复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掀,还顺带多批了一周。他当时以为是什么特殊节日福利,结果假期末尾突然传来一声惊天炸雷——
老板为了找莫念,一个人包机走了,身边除了机长谁都没带,落地之后也打不通电话,人间蒸发一般。
这下程襄总算明白了,原来沈执怕他向旁人泄露行踪,所以干脆批了长假,好让他完全置身事外。
可毕竟干秘书这么多年,本就存在许多不在合同内的业务,他对这位二世祖的尿性也一清二楚,有些事即使不明说也必须去做。
倘若他装傻充楞,咬死自家乡下信号差,一直等沈执从国外回来,明面上不会受指责,但暗地里必然被记一笔;但如果“自愿”放弃两天假期积极前去寻找,即使最后被一脚踹回来,也算维护了老板“出国见客户”的名头,以免事情传得太难听,涨薪和长期留用也随之而来。
有很多时候真是身不由己。父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经常出门乱逛,结果在超市生鲜区的瓷砖上仰面摔了个结实,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自己多挣点总归没错。程襄按了按太阳穴。好在沈总舍得开工资,累点就累点吧。
而且老板的这趟美国行出乎所有人预料,万一遇见莫念之后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后面被沈总父亲追究起来,自己这只饭碗就更别想要了。
于是乎,程秘书急忙辞别了家小,坐面包车赶到市内,再乘高铁前往最近的国际机场,日夜兼程才踏上美利坚的国土。
——现在刚落地,又被沈执母家的小少爷派人“请”到了府上,劈头盖脸对沈执的现状一通盘问,他实在有点儿顶不住。
“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没休息么?”唐修懿扶了一下程襄的肩膀:“你也别硬撑了,叫我助理过来开车吧。”随即打电话过去,半分钟后,远处急匆匆赶来一个小年轻。
“小刘,去这个位置。”唐修懿指着手机屏幕,转过身又看向程襄:
“能让表哥飞过太平洋来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机会一定要见一面。如果相貌很平庸,我是不是该嘲笑他一番?哈哈哈!”
程襄望着那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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