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令黎才有心思回头跟灵根慢慢算账。
然而她怕拿出灵根被人看到,也没有取出来,只是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虽然你不是我的东西,但?我完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要你方才那般害我?若不是神尊回来的及时,我就当场被冶容捉住了你知道吗?”
她说完,脚下?的云左右晃了晃,晃得十?分嚣张,仿佛在?说:你被捉不被捉的,跟我关系不大。
这可将令黎气得不轻:“你做错了事还这般狂妄?真是跟你的主人一样欠教训,你信不信我一会儿也把你扔进水里……啊!”
也就是令黎威胁它的话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量陡然间将她卷去,她自原地消失。
*
冶容和?追露匆匆赶到漱阳宫,漱阳宫外整整一百零八道白?玉的天阶,冶容直接飞身越过,落地之?后,却倏地停下?脚步。
不对!
夜风吹过冶容黛色的衣袍,冶容绷着脸,僵立原地。
追露跟着停下?来,困惑地看向她:“母妃怎么了?不进去看哥哥吗?”
冶容转头看向追露,眸光锋利而笃定:“方才门?口那宫娥不是从外面进来的!”
此时经冶容一说,追露才恍然反应过来,神色顿变:“是谁如?此大胆!”
冶容抿唇不语,沉默片刻后,她附身到追露耳旁:“你去绛河殿看看天酒那丫头此刻在?干什么?”
追露皱眉:“是天酒?她来做什么?”
冶容摇头:“我也不确定是她,只是防患未然。今日便是这丫头生事,否则也断不会将祈安引来,坏我的事。”
冶容叮嘱道:“你去盯着她,防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是,母妃。”
追露离开,冶容匆匆步入漱阳宫。
*
令黎威胁灵根不成,被灵根反扔进了水里。
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温热的水,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又带出一阵水花四溅——“哗啦啦!”
“咳,咳咳!你也太?……!”
令黎抹着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嘴里骂着灵根,然而话还未说完,看清眼前的少年,声音硬生生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烛光不甚明亮,眼前的少年近在?咫尺,冷白?清俊,身上的肌理轻薄分明。
意识到自己掉到了哪里,令黎刹那间噤声,呆若木鸡。
——她掉到了竺宴的浴桶里!
少年此刻正在?沐浴,靠坐在?浴桶中,长发披散着,温热的水蒸腾出白?茫茫的雾气,氤氲在?他冷白?的身体周围,看起来硬邦邦的胸肌上还挂着水珠。
令黎的睫毛上也沾着水珠,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竺宴,耳根以缓慢而尴尬的速度一点?点?变烫。
竺宴抿着唇,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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