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又住院了。你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这些我都知道。”
路景澄的声音深处有轻微的颤抖:“我想说我来出钱,我们一起出去读书再回来。但你是谁,你是舒微,是慈菇花,我知道你骨子里的倔强,宁折不弯。当时如果我说了这句话,你多喜欢我都会立即坚决甩掉我,即使你最终还是甩了我……”
“这些方法都不行,所以我想那就索性不出去研学,又不是没有不出去留学就学有所成的前辈。再或者等我们毕业见过父母,你愿意和我…结婚,再也不分彼此,一起出去把书读完……”
“但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路文洲他会直接找你,我大概能猜到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话。但我是我,他是他,他只算是我名存实亡的父亲。他说的都不作数,因为从他和我妈离婚以后,我没有花过他一分钱,以后也不会。”
路景澄的眼眸中自始至终都映着舒微的小小影子。
真好,又能这么近的看着她。
回来真好。
“我回国已经在找工作,嘉北大学离你有点远,燕大航天工程系在招讲师,我今天已经了解清楚,投完简历下个周就可以来面试。”
“我无需任何人的帮助,包括我的家庭,凭我自己的能力,我有信心通过。不,我肯定通过,我以我的论文和实验成果保证。”
这就是他留学五年的原因,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结果,打破路文洲的那番话。他不需要他的家庭为他的梦想买单,不需要依靠别人的力量走捷径,路景澄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给舒微清晰稳定的未来。
谁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路景澄说到这里,侧勾了下薄唇,浅浅地笑了声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26岁的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给你稳定的未来。”
内心并非丝毫没有波动,但是舒微也不再是那年那个心心念念喜欢着路景澄的小女孩了。
“路景澄,我不是在原地等你的。”
路景澄轻点了下头,说道:“我知道。如果这五年里你选择和别人结婚,我认命。但如果你身边没有人,我回来就重新追回你,这是我当年在首都机场飞机起飞前立下的誓。”
“微微,追你这件事情,我有经验。”
舒微不想给他任何回应,她冷静问道:“你说完了吗?我能走了吗?”
“你能走,但我还没说完。”路景澄高度保持专注,比听课还要专注。
这回答,也是令舒微没有想到,她一时反应迟钝没来得及走。她也不知道原来路景澄的话能这么多,这么密。
路景澄走近一步,语气中有明显的后悔:“那两幅画是我处理不够妥当,但是微微我能保证,和你在一起后,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没有想过任何其他人。”
舒微听后摇了摇头,她轻叹了口气,原来是没有想到要说这些。既然他坦诚布公,那她也将所有说清楚。
“你把画一直放在书房,这只是其一。让我无法接受的还有,你那天……看见画框被啃咬后的痛心神情,你蹲下身去摸画框上的牙印。被陨石咬的那幅画框你换过新的,你真的好在乎她。”
路景澄像是被雷电击中在原地,他脸上浮现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醒悟、还有不敢相信……
“陨石咬的那幅画框,是我画的你的画像。”
“什么?”舒微觉得他是在说笑。
“那幅……浅绿色树叶,穿着山岚色旗袍的侧面画像,大一夏天的各学院合唱比赛,我们俩一起从合唱礼堂走去禾园餐厅,你还记得吗?”路景澄感觉造化弄人,他仔细帮舒微回想。
“你是说你那天生气是因为陨石咬了这幅画框的原因吗?”舒微喃喃问道,秀美的脸蛋上神情难辨。
路景澄笃定地点了点头:“是。三幅画中只有那一幅画的画框我用了金丝楠木,树龄有接近六百年,所以我当时血压都高了……”
“可那不是我,路景澄。”舒微凉凉地笑道。“你的画里那个女生,头发是散着的,但我那天绾了发。”
“没错。”路景澄点头,不见丝毫被点破后的慌乱。“但你不知道的是,我那天和你撑伞走去禾园,不是没动过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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