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责怪自己,他为什么非得如此不理智地去跟她计较?非得把她弄得生气到哭?难道是怕她对他连生气都没有了吗?
“嘉茗,这件事我应该主动来问你。”他轻拍着她的背,也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你说的对,我这是超越界限了。”
“我不会再问你。要是你觉得有一天可以讲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如果你在这边生活上遇到了困难,这个我觉得我需要知道。”陈岩还听到她的哭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从没有觉得生活中的问题能如此棘手。但还是在这个时候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我生活上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我不告诉你。你能接受,但心里会不会不是滋味?”
也从没想到过她会是个小哭包,在他家时战斗能力可太强了。
陈岩松开了她,却是想到了在雪山上时,见到她的哭泣。无比隐忍,不知那时的她,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变故而伤心。此时的她,不停地流着泪,看向他时,眼中都带了埋怨与委屈。
他向她作出承诺,就会遵守。可看着这样的她,他并不想如此有道德。
许嘉茗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她说过的,不会在外面哭的,可她也只能当作自己是被他气哭的。
她不敢跟他讲,她可以撑到有结果的。
她止住了哭泣,问了他,“你说的是,什么困难?”
“缺钱了呗。”
她却被他逗笑,沉重的话题被轻轻揭过,他不会将她想得苦大仇深,落脚于最现实也最无关紧要的金钱问题,“好啊,我要没钱了,就问你借。”
“你在我这信用度高,可以多借点。”
“还不上怎么办?”
“先欠着呗,算复利。”
见她终于不哭了,陈岩心中喘了口气,见她鼻头都有些红,更显得楚楚可怜,他捏了她的鼻子,“先上车。”
回到了温暖的车内,陈岩没问她去哪儿,先抽了纸巾帮她擦了眼泪。之前觉得她说话有多狠,现在就觉得她有多可怜。
“哭什么呢?多大点事。”
“我想鱼丸了。”
许嘉茗刚说完,眼泪就又掉了下来。鱼丸刚刚那么信任她,等着她带它出去玩。可她却将它抛下,刚刚负气时还想过永远都不要跟他有联系了。
感觉她就像抛弃了它一样,狗很聪明,是不是也会察觉到她的变化?
“它在家干嘛呢?”
把他气了半天,结果她还在关心狗。因为狗又掉了眼泪,陈岩都要被她气笑了,“它能在家干什么?睡大觉呗。”
见她终于停住,他将湿掉的纸巾扔在了一旁,又怕她再哭,忽然试探着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一场争执过后,又像回到了第一个吻,温柔而小心。怕她不接受,怕她被之前的他吓到而心生抵触。
两颗都有些不安的心靠一个吻在彼此试探与安抚着。要相信爱的痕迹,要相信直觉,而不是被恐惧激发出的怀疑与犹豫。
恐惧曾保护了他们,不轻易将心打开,能避免受到伤害。多一分的打开,就会多一个缺口的风险。可一点都不打开,会少了很多的滋味。
他在她耳旁轻声说着,“原谅我,好不好?”
“不想。”
“不想,不是不能,是不是?”
许嘉茗闻到了隐约的酒味,推开了他,“你喝酒了?还开车?”
“被查到了,我把车开成直线不就行了。”陈岩笑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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