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眉,抽了旁边的纸巾擦了手臂。擦完又抽了两张纸巾时,她的腰忽然被他的双手箍住了提起。
许嘉茗看不到他,感受到他进入了自己。太久没有过,她有些不适应,也没有过这样的姿势。她有些害怕,他的动作缓慢,可容下全部的他时,她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朝后看了眼,他没有脱下西裤。她想跟他抗议,但又觉得直接说,你把裤子给脱了,有点粗俗。
可许嘉茗很快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忍耐许久的他,显得很粗暴。没有半点温存可言,也没有爱抚,只是提着她的腰,漠然地迅速进入与退出。
陈岩服务她的前提是,他要拿到更大的好处。他原本想好好对她的,可仅是看她半趴在柜台上,臀部随着她趴着的动作蹭到他时,他就没了任何耐心。
饿了很久的人,遇上盛筵,不会懂得克制。吃饱很久的人,才会讲礼貌与底线;一直处于生存危机中的人,贪婪是底色。
温暖的公寓内,身着西装的男人却是冷然,漠不关心,是他对大多数人与事的态度,女人看不见他的脸,他也不必有笑意去应对。暴露他的,也许是紧箍着女人腰的双手。没有放下过一刻,用力时臂膀的线条都凸显了出来;又也许是他微皱的眉头,这是他专注时的一贯表情。明明是痛快淋漓,却不愿表现得明显。
黑与白,是最为强烈的对比。黑色进出于白色,唯一的相连却甚是隐秘,动作快到难以察觉具体情形。唯一的证据是频繁的拍打声,一下下的。不知是谁在挨打,又带了微妙的水声。
这种姿势,让许嘉茗感到了一种屈辱感。他一向是对她温柔的,在乎她的感受。而此时,他的冷漠,像是今天下午见到的他。他一副与她不认识的样子,公事公办,如果她做错了事,还要被他骂,毫无情面可言。
可她的感受又很强烈,顺滑到能接受这样粗暴的他,甚至还主动迎合着。
许嘉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她,在性上,丢掉了所有的羞耻感。她不介意让他看到充满欲望的自己,她同他一样急切。进入公寓内这么久,两人都没能进屋,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迫不及待地就在玄关处做爱。
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陈岩……”
“嗯?”
“摸摸我。”
许嘉茗闭了眼,感受到他的手放开了她,转而去揉了她。又多了一处的快乐,她想咬唇抑制住,可又觉得没了忍住的必要,便任由自己哼出了声。
再一次到极点时,剧烈的收缩与浓度过高的快感让她感到不安,可她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细声安抚着。
许久之后,许嘉茗推开了他。腿间一片黏腻,实在是难受,抽了纸擦拭干净后,这是自己家,她跟他一样没素质地随手丢了。
不想弯腰,她将脚踝处的内裤甩在了地上,将裙摆拉下后,就光着脚走进了屋子里。本想去洗澡的,但她实在没力气,就走去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陈岩笑了,捡起地上的东西,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将手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拿了她的杯子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两口后,再端着杯子走到了沙发旁。
“喝点水。”
“不要。”
两人衣着完整,几乎没有做过爱的迹象。除了他的裤子上,有一片湿意,而她,脸上多了媚意,连说一句不要,都带了撒娇的意味。
她整个人横着瘫在沙发上,这里的客厅不大,沙发也买得小,她占据了所有地盘,也没有给他让座的意思。
陈岩一副主人翁姿态,拉着她挪动了位置,坐下后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扫视了一圈,没在客厅里看到她的手机,“你手机呢?”
“干嘛?”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许嘉茗眨了眼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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