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栖桐被一件斗篷盖住了身上的血迹,接着,叶清弋拦腰抱起了他,将难以平复的心跳沉默地告知了他。
到了这时,戚栖桐才想起叶清弋比他小了七年,遇到这种事有些不安也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现在看着,叶清弋处理事情不乏妥帖。
叶清弋抱着他回了小院,屏退了屋外的所有下人,之后让房里信得过的小厮去请大夫,对外只说在宫里吃多了有些积食。
为了不惹人怀疑,叶清弋自己找换洗的衣服,自己替戚栖桐更衣。
叶清弋松开戚栖桐的腰带时,戚栖桐有一瞬间想要睁眼,不过好在叶清弋并没有想扒他衣服,只松了他的领口之后便不动了,大概是在盯着他的脖子看。
是怎么样的目光,戚栖桐闭着眼睛并不清楚,但叶清弋指尖落下来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让他差点装睡失败。
叶清弋的指尖最先落在了胸口之上,像一滴水,冰冷地游过他的皮肤,这让戚栖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真是水滴就好了,水滴更听话,只会聚在凹陷处,而叶清弋的手指开始在他脖颈处游走,以指尖作笔,绘出了一双挟怨的手形,梁守成掐他的时候不留余力。
留下指痕的地方又痒又疼,叶清弋微凉的指腹能缓解不少,戚栖桐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可就在他习惯了这种感觉之后,叶清弋的手指重了,像是在蹭,蹭一块白绢上留下的污点。
这手仿佛不是长在叶清弋身上,温柔极了,甚至有抚慰的意味,可是叶清弋应该恨不得也效仿梁守成要了他的呼吸,戚栖桐有些迷茫了。
唯一明朗的是他对叶清弋的态度——他并不反感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叶清弋眼前。
或许是没了视线,在黑暗中,他的感受一再延伸,从触感再到嗅觉,戚栖桐闻到了叶清弋手上的血腥味。
他想起叶清弋在马车上挥出的那一拳,木屑扎进肉里的滋味不可能好受,可是叶清弋好像没有痛觉,大夫来了也不曾提起,只说了他的伤势。
很快,带着凉意的指尖没有了,粗糙的手指落下来,搭在了他的腕间,这是大夫在替他诊脉。
过了会,叶清弋放下床帘,带着老大夫走到了桌前,戚栖桐终于有机会睁眼,可是这会他看不到什么,只看见叶清弋的背影,叶清弋的声音也小。
“……可否再开一剂安神的?”
“我都记下了,伤药一日两用才不会留痕。”
帐子外的交谈声在安静的厢房中就像湖面上下起毛毛细雨,泛开的涟漪在戚栖桐心里。
他摩挲着柔软的被褥,不住地想,四时宫里的大家相互依靠,而他跟叶清弋并不是这样的,叶清弋完全可以不管他……
就算之后戚栖桐再也没有见过叶清弋,他也知道,清洗干净后放在床头的轮椅,小桌上的汤药和饭菜,都是叶清弋吩咐送来的,可是之后戚栖桐再也没有见过叶清弋。
但毕竟是在叶府,叶清弋对他的不满不能出院墙,总要见面的,可到了第二天,戚栖桐还是没见到叶清弋,不见就不见。
又过了一天还是不见,他不主动问,池杉瞧出他的欲言又止,告诉戚栖桐,今日是他第一天上值,早早地就去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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