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页,道:“刚才不是看到这了吗?交州,黄连黄芩缺口大……都是治伤痛的药,交州刚打仗呢,多运点黄连黄芩能赚不少。”
戚栖桐有点拿不准他的想法,便只好公事公办地说:“不必抬价,量大价低也能回本。”
符黎提醒:“交州现在什么人都有,假药一堆,偷药毁药的不少,你不亲自去盯着?”
“不去。”
戚栖桐从来不去交州,这是庄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的,戚栖桐不明白符黎为什么要试他。
不去就是避嫌,要避嫌说明心里头还硌了块石头,还想着念着,符黎沉默了半天,忍不住感叹道:“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吗?你跟叶清弋之间到底——”
“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戚栖桐十分坦然地看着符黎,反问:“你为什么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因为真正抓着这件事不放的是你,符黎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两年戚栖桐对叶清弋是只字不提,顺带着也从不曾说起在上京城里的日子,躲着跟叶清弋有关的一切,交州这两个字更是听都听不得,这绝不是让事情过去的表现。
周围受情伤的人也不只戚栖桐一个,符黎听过好多人诉衷肠,通常哭一阵,把心里头的话,对人是还爱还是恨,都说上一说,离走出来就不远了,但戚栖桐从来找人说,一憋都憋了快三年了,真释怀的人不是这样。
之前符黎还等得,想着戚栖桐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不想说也不会逼他,现在却等不及了,非要他一句话:“你到底还爱不爱叶清弋?”
符黎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目光很直接,像是要透过戚栖桐的眼瞳看进他心里去。
两年时候说长也不长,但戚栖桐变了很多很多,不再骄纵,亲和许多,不再高高在上,和庄里的人席地喝酒,坐脏两瓣屁股的时候也不少,本就生得极好,又因和气,整个人都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变了那么多,那对叶清弋的感情呢?符黎一直拿不准。
戚栖桐却坚定,目光无波无澜,不正面答,却也终于肯表露自己的态度:“你不必总提起一个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符黎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戚栖桐不耐烦地低下头,重新去翻他的账本,这次,他没有再藏着并州那页,光明正大地看着,在符黎的注视下,按照惯例增派了人手和马车。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
除了符黎,没人会到戚栖桐面前主动说起有关交州的事,都知道戚栖桐不愿听,现在也是,戚栖桐猜到了什么,直接就说不想听,边说,边往后翻账册。
“叶清弋受了重伤。”
符黎眼看着账册上留下一坨难以补救的黑色墨渍,笑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说你对叶清弋没爱了,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对你没影响,是吧?”
“啪”一声,戚栖桐直接搁了笔,冷冷地看着符黎,“试探我很好玩吗?”
“不好玩。”符黎后仰了头,龇牙一笑:“别生气嘛,确实没什么影响,要是海对面的真有那么凶,朝廷会派兵的,将军身边也不缺军医,更不缺人照顾,没我事,也没你事,哪里轮得到我们瞎操心?”
符黎拍拍他的肩,道:“你要是真的惦记着,也行,他都舍得让你伤心,这种人,咒死他都算功德一件。”
“出去。”
“干嘛啊?”符黎不想放过戚栖桐一丝神情变化。
戚栖桐低下头,重新翻账册,轻飘飘地说:“你打扰我算账了。”
“出去就出去,明天我还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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