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残垣断壁之上,建筑群落间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故事,身上穿的衣服无论是从料子还是做工都称得上名家之作,但此刻的褚师于期依旧是丝毫不在意的直接坐了下来。
靠着身后的柱子,身体正好掩藏在柱子的阴影之中,她就这样进入了睡眠,带着一种奇异的安稳。
[阿于——我们发大财了!上次在灵矩关找到的帝君墨宝卖了一个大价钱!]
[那种东西不可能是真的吧,你又编故事和希古居合谋骗人了?]
[这怎么能叫骗人呢,璃月的老物件多了去了,但可不是所有的古董都能靠着自己的年代、材料和工艺卖出一个好价钱的。比如海中恋人泪水化作的珍珠,凡人之王为亡妻雕刻的肖像,若是尽皆以看破金石的犀利目光切割,怕是都会化作齑粉。真正决定古董价值的,往往是背后的故事。]
[但那是帝君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吧?帝君还行走在世间呢。]
[都是一样的啊,即使是帝君……]
“即使是……”睡梦中的褚师于期用没有人能听见的语调喃喃的,但相对梦中之人豁达的语气,她的声音却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带着一种隐藏的恐惧。
因为常年限制自己的言行,在开始说起梦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被潜意识强制唤醒了,但真正让她惊醒的还是笼罩在眼前的阴影。
狼狈的的起身,没有一丝反抗或者反击的动作,只是想要快速的逃离,惊慌中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退路只有面前的一条,而现在这条退路被眼前的人占领了。
“我的面容有那么可怖么?”
金眸闪耀,乌发垂腰,身形如山岳般凌厉俊美,气质如流水般温柔包容,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绝妙,这样的贵公子自然是与可怖二字半分不沾边的。
褚师于期嘴巴微微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了回去,眼神不敢看如烈阳般的身影,直到对方叹了一口气伸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你这样,我竟不知道你是否知错了。罢了,先与我回去,先检查你的身体状况更要紧些。”
帝君的洞天里有一座精妙绝伦的宫殿,设计是出自帝君自己之手,挥手间仙法便构成了一切。
走过连廊、穿过拱门,通过竹林间的石板路,帝君最长居住的只有这林间一隅。沉默的跟在钟离的身后,直到他停下脚步示意褚师于期躺在面前的躺椅上。
林间流出的清泉通过石板桥下最后汇入池中,亭子里挂着的鸟笼里是璃月最名贵的画眉,还有动辄几千年的古琴。褚师于期躺在大概也是什么名家制作所以异常舒适的躺椅上,看着凉亭顶上的椽就开始出神。
“最近使用过几次?”
褚师于期微微回神,眼睛看向手悬浮在自己身上金光笼罩的钟离脱口而出就是一次,在金色的瞳孔轻飘飘却十分具有威慑力的瞥来时又磕磕绊绊的加上了补丁。
“再有,就是半年前了。”
金眸收了回去,随后响起的声音里听起来有几分笑意。
“那确实不是最近,不过你的身体依旧达到了极限,之后一年内都不要再使用了。”
褚师于期听话的点了点头,从躺椅上起来刚准备坐到凉亭边上,洞天外就传来了有人拜访的动静。
钟离的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看起来在衡量着什么,而他露出这个神情褚师于期自然也就知道了洞天外来人的身份——驻守在望舒客栈的降魔大圣魈,同时也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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