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被束缚一辈子还不够,死了还要继续等,是我故意没有告诉你我不想离开这里……只是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也一起放不下,你还有要做的事情不是吗?忘记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褚师于期的眼睛突然变得无神,明明在试图勾起嘴角一滴泪水却同时滑落了下来。
“‘最好的选择’……那你呢?”
“……我继续等你啊,等到你寿终正寝,等到你也回到这里来,我就能和你一起离开了。”
“你知道那是多长时间吗?”褚师于期的眼睛里升起一抹绝望和无力。
“以你现在的寿数来看,说不定寿终正寝的时候我的灵魂强度已经退化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傻子了吧……嘶,这可真是不妙,你可不许嫌弃……”
有着胡珏这个名字的少年话说到一半一愣,褚师于期已经向前一步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院子中流水的声音似乎变大了一些,几秒后他抬起头来,一只手臂横着遮在眼前遮挡住了自己的表情,露出的脖颈似乎染上了几分春色,但最终他都没敢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抱住身前等了一辈子都没有等到的人。
这不仅仅是把她弄丢了百年的愧疚,也是生死有别的界限,即使他没有继承往生堂,如今执拗的停留在此间已经是他所能做到最逾越的事情了。
离开了生与死的边界,空向胡桃问了许多东西把她惹烦了,丢下了一句有事去找客卿自己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空和派蒙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闲来无事就到璃月港找到了钟离。
他看起来悠闲自在,派蒙自告奋勇把刚刚在边界里遇见的事情告诉了他,钟离沉思几秒表情看起来似乎凝重了一瞬,但在空和派蒙察觉之前就隐藏了起来。
“原来如此,你们见到了他,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想问的吗?”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了对手指,“这个……我们不是刚帮完狼哥嘛,有没有可能我们也能帮到他什么呢?他是个好人,如果不解除执念的话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待上多久吧?”
“这样啊……”钟离抬起手放在了唇前,视线微垂,带着红色眼线的眼角显露出思考的神色,“我确实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但这世间最难解决的心结都是旁人插不了手的,如果你们现在得空的话不如坐下来听我讲个故事,就当是多一个人记住他了。”
他说这是一个许久之前的故事,故事的开头很温馨也很平静,一对从小一起在璃月港长大的青梅竹马,其中一个是往生堂的少堂主,一个是方士家族的遗孤。
两个人惊才艳艳,几乎可以说是上下几辈年轻人的领头者,他们快速成长的时期也是璃月港充满活力的一个时期,那时候人们只要看着这群少年少女们就仿佛看到了璃月欣欣向荣的未来。
时常有人调侃他们两个最后会不会只能看得上对方,毕竟在皓月的光辉下其他孩子虽然也优秀,但还是有几分稚气,但这两个人却已经有些成熟的模样了。
他们一个担起了整个璃月的殡葬和医疗,一个担起了方士降妖除魔的责任,假以时日即使这两个孩子走不到一起也必定是璃月港的两颗璀璨的新星,但……天有不测风云。
当时具体的情况没有流传下来,只有偶然在现场的人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场景——往生堂的少堂主带着满身擦伤和血痕,衣服上尽是草屑和荆棘的尖刺,他带着灰层的脸上似乎有过流泪的痕迹,但在璃月港的门口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向千岩军说明了自己和同伴遇到的事情。
据说他和那位少女一同前往层岩巨渊外围采药,偶然间看见悬崖上长出了一支稀有药草两个人便一同爬上了悬崖顶端。层岩巨渊顶部的风很强劲,但那一天却好像天降妖风。
少女可能因为体重的原因脚下踉跄一下,下一秒就直直被吹离了原地,少堂主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但此时他们却像是与天地的力量角逐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两个人一同滚落了悬崖,途中还熟练的使用元素力保护了自身,但从少堂主身上留下的伤痕来看两个人摔落的高度和距离恐怕是一个想象都会心惊的数字。
“然后呢?”钟离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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