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乘心头一紧,皱眉俯视,便看见杜二和他两个朋友正要推着他的云梯远去。
“你们要做什么?”
杜二正巧朝上看,眼见着柏乘神色微冷,便停下朝他轻蔑一笑。
“怎么?怕了?嘲讽人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若是不跟我好声好气的求饶道歉,就休想下来!”
求饶?柏乘动作一顿,杜二见他不动,翻个白眼。
“要说‘求求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过我吧,给你们杜伯府惹了事,是我罪该万死!’这句话,还要给我行礼,行大礼,这事才算完!”
杜二皮笑肉不笑地解释完,柏乘安静听完,没有半点要妥协服软的意思。
“我承认我当时说话冒失,我为此道歉,你上次追着我骂,我也就忍了,但你要我讲的话,恕难从命。”
柏乘还维持着最后一点礼数,神色坚定,可握着枝干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如此高的地方,让人有些心慌。
杜二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不屑地哼一声,很是狂妄地朝远处走。
他就是想听到柏乘求饶,哀求他,但到他离开,柏乘都没有讲出那种话来。
——
柏乘托腮想了想,简单向吴清荷解释一下云梯的去向。
“被拿走了,他们应该是想暂时把我困在这。”
“不过,好在纸鸢被我捡回来了,这是夫子上回留下的课业,要我们寻物件作画,我在家画了好些天,很好看的。”
那是自己卧病在床几日用心画的东西,也是要交给夫子看的,一不留神被风吹到树上,怎么着都要想法子拿下来。
安生在家养病几日,少年的脸色要比之前看见时好些,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略过别人搬走他云梯的事,只顾着聊自己的纸鸢。
“他们,还是杜二那帮人么?”
吴清荷扫一眼树的高度,十来尺的高度,底下是松软的草地,摔不死人,但一定会受伤。
“是他们,杜家的婚事被取消,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不过,娘原谅了我,真的如你所说,她完全没有讨厌我。”
话说到此处,柏乘突然有些局促,像是想起什么,垂眸偷偷观察她。
“我娘说,是夫子在她廊下发现我,才知晓我生了病,把我送回家的,这些我全没有记忆,是你做的吗?”
“不然还会有谁。”
吴清荷径直承认,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她就不由自主地蹙眉。
把他背到夫子那,再朝夫子背后扔小石子,让夫子发现柏乘送其出学堂,过程可谓是麻烦至极。
柏乘想和她说谢谢,只是才刚启唇,就被吴清荷打断。
“你好好坐在这,别乱动,我下树去找找云梯。”
夫子也走了有好一会,现下没什么人,趁着这会去找个云梯,把这小公子接下来,再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上一天,明天她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
听见吴清荷的话,柏乘一愣,随后很认真地点点头,按照她说的话,乖乖缩起来,一动不动。
扭头活动下筋骨,她长舒口气,找准位置,缓缓朝下移动。
爬树容易下树难,吴清荷正屏气凝神,仔细找准落脚的位置,忽而听闻轻微的“咔嚓”声。
她停下动作,缓缓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咔嚓”又一声。
是木头将要断裂的声音。
吴清荷的呼吸有片刻的停顿。
“...吴清荷,你也听见了吗?”
柏乘的声音传来,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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