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是要当文官的人,琢磨琢磨书吧,管她做什么。”
没提名字,但是柏乘下意识就感觉,她们在提的人,绝对是吴清荷。
“嘘吁——”不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马鸣声,柏乘一个激灵,朝那望去。
私塾的最里边,有一个巨大的马场,贵族女君们要饱读诗书,最基础的骑马出行,也是必定要学会的。
他跟着声音走近,走到马场边,忽觉一阵银白色的风刮过。
吹起他微湿的碎发,映入他眼帘的,是吴清荷骑着一匹银白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马儿,马儿疾驰而过,扬起一阵沙土,吴清荷在马背上拉弓,箭落弦上,弦紧绷成一条直线。
柏乘一颗心跳到嗓子眼,伸手扒在栏杆上,仔细观察。
“嗖——!”
白马的正前方,正好有块靶子。
吴清荷的箭如流星穿过,只一瞬,砰一声响,柏乘眸子一紧,看着她收回弓,一手勒缰绳,马儿拐着弯扬长而去。
而那箭,正中靶心。
第13章 第十三章
夜里,柏府的小厨房还有最后一件差事要做,给小公子熬药。
如今已至夏末,一旦转冷,柏乘的身体就要比平日里还差一些,这将是他回京后的第一个秋天,人人都颇为小心,将他当个易碎的瓷娃娃来照看。
一碗热气腾腾的褐色药汁放入食盒,再由老家仆河叔小心端进柏乘的屋内。
河叔一入门,便可见柏乘坐在烛火旁,清瘦的身体坐得挺直,一手托腮,歪着头,另一只手握笔,在纸上细细画着什么,他神情专注,眼中含淡淡的笑意。
“公子,天色不早了,若是有夫子布置的课业,也不该现在再做,快些喝药,趁早休息吧,身体最为要紧。”
身侧突然有人说话,柏乘手中的笔一顿,他伸手虚虚掩着纸面,回过头眼神闪烁,尴尬地扬起唇角朝他一笑。
“谢谢河叔关心,这个不是课业,是我...随意画来玩的东西,我画完就一定休息。”
他的手臂将画纸完全盖住,河叔什么也看不见,只得点点头,顺带将食盒递到桌边,柏乘挪出一只手推开食盒的盖子,垂眼竟看见药碗底下压着张薄薄的纸。
“这是...”柏乘抬头看一眼河叔,河叔面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示意他自己拿出来看一看。
药汁满满一碗,正是温热的时候,柏乘小心推开碗,抽出那张纸来,放在眼前一看,便发觉是张地契。
“这是京城内的一座酒楼,您外祖家留下的生意,从前跟着您的爹一起进柏府,如今,这是您的了。”
现在就要给他一座酒楼?柏乘有些疑惑,却忍不住笑了笑:“河叔,我还是小孩。”
“是了,不过这酒楼经营的一向很好,您只需收着地契就行,如今还不用管账本。”
既然已经说到这,柏乘便也不拒绝,只是翻看这张地契,歪着头问:“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河叔笑着叹口气:“公子怕是忘了,再过几日,可就是您的生辰,主君的意思,这份地契,便当作是您爹给您送的生辰礼。”
生辰二字让柏乘一愣,他避开河叔的视线,回过身来,幽幽看着在黑夜里跳动的火烛。
“生辰...今年还是像以往一样就好,我并不需要过生辰。”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生辰,是父亲的忌日,因此他从不要求像别的孩子那样过生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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