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莫名地觉得,那些画不可被人看见,只能自己小心藏好。
他眸子里倒映着吴清荷的身影,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侧头时连带着发尾的坠饰缓缓摇晃,手指稍微比划下,月亮黑豆豆般的眼睛眨了眨。
跃跃欲试的人不断涌上,上前时自信满满,离开时灰溜溜,一个接一个,未曾有什么改变。
老板数钱数到手抽筋。
“下一个上去握弓!”
哄闹的人们又都安静下来,看向走上来的少女,不出意外的话,她待会也要灰溜溜地走。
“不知深浅的小孩,我赌她只能射到两个陶罐。”
“两个?一个都勉强吧。”
嘈杂的声响包围着吴清荷,她浑不在意,握住那张弓,抬起手臂,目光如炬,弓弦绷紧,却迟迟不放箭。
射中十只罐子,不仅要力气,更要抓住时机,她如同狩猎时最优雅的小猫,歪着头眼里泛着野性的光。
一晃,一晃,朝前摆,朝后荡。
“砰!砰!砰——”一连数个陶罐应声炸裂开来,好似有无形的力量推动,那箭一连穿过九个陶罐,如针尖戳向最后一只,划出一个缺口。
出乎意料的结局,人群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老板上一瞬还砸着嘴斜视着她,一眨眼看见陶罐全碎,顿时面色煞白。
吴清荷从容地放下弓,向老板伸出手。
“十个陶罐我全射中了,按照规矩,把烟花给我吧。”
老板久久不语。
钱袋还没鼓起来,天晓得她费尽心思找来这么一个烟花,只为赚个盆满钵满,如今赚钱之路竟戛然而止了么,娘嘞,还没赚够呢。
她咬牙切齿,眼睛死死盯着满地狼藉,突然一个激灵,闭着眼如拨浪鼓般猛摇头。
“你这个不算,我说的可是射中十只陶罐,什么是射中?那当然是射到中心才叫中,最后一个陶罐,它只碎了最侧的一边,你的箭在最后方向歪了,这压根不算!”
吴清荷动作一顿,皱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老板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上前扯下那半只陶罐,说话时唾沫星子到处飞。
“你瞧瞧,射歪了!只是运气好才把它碰着喽,这根本不能叫射中!”
她眼珠子一转,又添上一句。
“前头这些年轻力壮的女子都射不中的,她如何能中!最后一个就是歪了!”
前头试过的人们被老板一点,顿时觉出味来,当然不能承认这小丫头射中,否则她们这些大人的脸该往哪里摆?
“对对对,她就是没有射中,咱们都不认。”
人们纷纷如捣蒜一般点头,吴清荷按捺住内心的恼火,再拿出十枚铜钱。
“那我再来一次。”
“不行,你只能比一次,后边的人都等着呢,这木弓送你,你赶紧走吧,快些回家,要宵禁了,你娘你爹若是知道你这么晚还闹腾,准打你!”
老板一个箭步冲上去,半哄半威胁,将那不值钱的木弓塞到吴清荷手里,接着用力推一把。
身边的人如泉水涌上,喧嚣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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