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不是在京城长大的人,不熟悉吴清荷的过往,她看吴清荷沉默,因此很不合时宜地加了句:“正巧,阿悦明日就要去找这位李医师看病,这几日天冷,她的膝盖又开始痛了,您要是好奇这位医师,她可以帮您看看。”
阿羽和阿悦是对姐妹,两年前就一起跟在吴清荷身边做副将。
两人谈话间,就有人轻叩屋门,吴清荷抬眼,看见是阿悦捧着盏新茶进屋,步子走得不太稳当,阿悦不知房内的谈话,只将茶盏递给吴清荷:“将军,浓茶喝多伤身,悠着点喝。”
吴清荷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小抿一口,心中将几日的公务对一遍,她明日刚好空闲,难得有松口气的时间。
“那你有没有查明,柏公子上一次去看这位医师,是几日之前的事情。”吴清荷放下茶盏,抬眼看向阿羽。
阿羽瞥一眼簿册,回答道:“每五日一见,上一回是两日前,也就是我们归京的前一天。”
她要回来的前一天,柏乘去见了他的未婚妻,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有因为吴清荷的归来而被打扰,他浑不在意。
吴清荷却有些好奇,想避开他去看一下,这对她而言完全空白的三年里,是什么样的人陪他度过的。
阿羽和阿悦没有听到她说话,彼此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提醒。
“将军,您是不是太困了,要歇息会么?”阿羽小声喊她。
“我把剩下的公务处理完再歇息,天色晚了,你们不必陪我。”吴清荷终于再度翻过手里的折子,继续往下看,顺带补充一句。
“明天我带阿悦去医馆看伤。”
——
京城入了冬,这两日就愈发的冷,人一说话嘴边都带着雾气,李氏医馆大门紧闭,还未到开的时候。
吴清荷难得穿身常服,像是个普通的女君一般坐在街角的茶馆里,阿悦坐在她的身旁,局促地挪来挪去。
“身上长虱子了?”
阿悦被吴清荷点到,动作一僵,摇摇头坐正,她不太习惯和将军这么稀松平常地坐在茶馆里喝茶,一时有些难以调整。
“今日我是谁,你还记得?”吴清荷有些不放心,多问一句。
“咳咳...我记得,您今日是我的姐姐,来陪我到医馆看病,待会进了医馆,我只喊您姐姐,半个字不提将军。”
阿悦不如姐姐阿羽做事利落,但该记的东西半点不出差错。
吴清荷颔首,喝茶的空档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阿悦手上。
“这是...”阿悦疑惑地看眼吴清荷,打开荷包,发现里边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装了满满一袋。
“你的伤是当年跟着我在城下突围受的,你看病,我花钱,理所应当。”她徐徐放下茶盏,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阿悦感动地点点头:“谢谢将军,啊不,是姐姐。”
辰时,医馆的门板终于有人挪下来,吴清荷见医馆要开了,放下手中的杯盏,扶着走路艰难的阿悦出了茶馆的门。
医馆外围聚着不少将要来看病的人,什么打扮的都有,医馆位于京城最中心的地方,四面的病人来时都极其方便,阿悦四处张望了下,笑着对吴清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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