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深面前:“核桃吃多了,有点渴,再来一杯。”
看着她这军中大汉一般不拘小节的行为,不,还是?用粗鲁更合适,孟泽深皱起了眉头?,轻叱道:“一言一语,行止有度,一立一座,规矩方圆。”
“你?虽然?年纪尚小,也不可如此口?无?遮拦,行事?无?忌。”
连玉立刻收了散漫的姿态,乖乖坐好,垂着头?故作?哀伤:“谁让我从?小没有爹爹教呢,现在还伤了头?不记事?了。若是?爹爹一直在,定不会让我受这么多的苦,还被表哥嫌弃粗鲁不堪。”
“表哥只知道教训我,这么久了也不教我顾我,连这屋子都不让我进,任我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我今日里?进城,差点被坏人掳走了。”
“若不是?拼命反抗逃了回来,怕是?要天人永隔,与爹爹这辈子都无?缘相认了。”说着说着,还真有大滴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打在胸前的红色锦衣上,洇出?一个又一个水滴状的湿痕。
孟泽深实是?看不惯,她这动不动就装模做样?假哭的样?子,从?怀中抽出?一条月白色的丝帕扔了过去:“你?若是?差点被掳走了,外边那人又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不是?把人反掳了回来?”
连玉从?中间的方几上捡起帕子,擦了擦脸上还剩下的几粒金豆子,埋怨道:“表哥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这么善良人儿,怎会做出?掳人这么缺德的事?情。”
“那是?我于龙潭虎穴之中,拯救的身陷囹圄的迷途少年。”
“哦,原来是?拐回来的。”不等连玉出?声反驳,又继续说道,“你?既然?说缺人教导,那从?明日起,每日辰时过来上课,我亲自替舅父教导你?。”
连玉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怕一时过于得意忘形,反而?鸡飞蛋打,眼含期盼与崇敬地问道:“过来上课学什么?请表哥告知,我也好提前准备。”
孟泽深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淡淡道:“教你?礼仪,让你?与舅父相见的时候能装出?点姑娘家的模样?。”
连玉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又垮了下来,她叽叽赖赖地哼哼道:“表哥,你?还是?先教我功夫吧。”
“如今世道这么乱,像我这般柔弱的女孩子,怕是?很难活到?与爹爹相见。你?忍心让爹爹刚得知爱女的消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孟泽深平静地看着她演:“所以没见面之前,我是?不会把你?存在的消息告知舅父的。”
“表哥~”连玉直接站起身扑了过去,本想抱着大腿耍个赖,撒个娇。
“哧啦~”
“嘭!”
孟泽深腿上一个惯性反应,把她踹了出?去。
而?她此时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月白色的布片,呆愣愣地看着孟泽深的两条长腿,嗯,穿着裤子的。
“你?没事?吧?”孟泽深急切地问道。
连玉呆呆:“没事?。”
———腿好长哦。
“以后不要乱扑过来,我若是?没及时收力,你?都可能被踹死。”想了想,又补充道,“扑别人也不行。”
“你?是?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连玉:“那你?教我武功啊,这样?就不会被你?踹死了,也不会被别人踹死。”
“我就说这个世界很危险,我这样?柔弱的女孩子很容易死的。”
“遇到?像表哥这样?的坏人,我哪里?还有机会活。”
她又嗷嗷哭了起来,如同一个撒泼打滚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不过这个孩子要的不是?糖,是?功夫,是?打人杀人的功夫。
孟泽深被她嚎得头?晕,厉声喝道:“不准哭。”
连玉根本不听,还在捂着眼睛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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