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鲍公公,你不会以为,我远在剑南就不知道你两面三刀的劣性吧?比起信你这种阉物?,我还是更相信自?己,更相信朝堂上那帮没用的老?头子多一点。”
“鲍公公,你以身殉城的英名,会传回云京的。”他长?剑一抽,将鲍公公的尸体推下城墙,跌落城外。
这一次,他不再逃,誓死坚守信州城。
四月二十六日,沈兰台带领的沈家军抵达信州城北五十里处华林岗,停军安营落寨,派出斥候探寻敌情?。
此?时,信州已经被围城七日,击退敌军攻城七次,城中兵士死伤惨重,防城器械短缺,身负武艺者无论男女老?幼尽上城墙御敌。
华林岗。
中军大帐前?,不远处有一块巨石,连玉坐在上边,两手托腮,懒洋洋地看着大帐的门帘起起落落,来往兵将进进出出,耳朵悄悄动着,窃听里面人说话。
飞霜靠在巨石一侧,低头认真擦拭自?己的长?剑。两人这般闲适的样子,与整个军营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无知女流小儿,也能随军,五哥真是越来越放纵了。”一个尖锐傲慢的声音突然传来。
连玉从那繁琐无趣的军中事?物?中收回耳朵,侧目望去,巨石之前?正有两人行过,一个银甲少年,一个黑甲壮汉。
银甲少年生得?俊眉秀目,与沈兰止有七分像,但与沈兰止的温润不同,这少年傲气天成,冷冽如霜。
嗯,眼?睛差不多要斜到天上去了。
黑甲壮汉,身高九尺,满脸横肉,肌肉虬结,一条胳膊比连玉的腰都粗,手提一个巨形狼牙棒,光亮亮一个头上青筋鼓起,只在后?脑留一撮头发混着红绳编成一缕小辫子垂在身后?。
“站住!”连玉瞅瞅他那撮小辫子,手指勾出一条自?己的小辫子瞅一瞅,嗯……一个样儿……
她秀眉深拧,站起身来,指一指黑甲壮汉的头发,叱道:“你回去把头发剪了,不准再梳这样的小辫子。”
沈兰卓刚刚那话,就是存心挑衅的。他早已看两人不顺眼?,只是前?几日一直处于?急行军,两人又跟在沈兰台身边,他离得?远,寻不到机会。
刚刚连玉喊一声“站住”,他停下来等着对方搭腔,结果那人直接无视了他,眼?睛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夔牛,纠缠于?夔牛的头发,还敢喝令夔牛去发,谁给她的胆子。
夔牛跟着沈兰卓停下脚步,闻言,呆了呆,抬起肥大的手掌摸一摸自?己脑后?的小辫子,清澈懵懂的眼?睛,看一看连玉的小辫子,闷声道:“不行,夔牛不想当和尚。”
沈兰卓冷笑?一声,叱道:“无知小儿,竟敢在我沈家军中口出狂言。”
“无知小儿,你在叫谁?叫我吗?”连玉转过头来看向沈兰卓,笑?眯眯道。
“我劝你们尽早离开,不要在这里招摇过市,损我沈家军威名。”沈兰卓瞪着连玉,冷着脸叱道。
连玉又重新坐下来,手中扯了一根草摇着,笑?道:“八哥哥,不要板着脸嘛,你这样看上去都不俊俏了,要被兰止哥哥比下去了。”
“谁要跟那个废柴比。”沈兰卓顿了一顿,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喝道,“谁是你八哥哥,少攀关系。”
“哦,沈八。”连玉依然笑?眯眯地,从善如流。
沈兰卓:……
更气了,他最讨厌别人叫他“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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