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鲍公公带着圣旨入城的,也知道徐有虎是有罪之身,不过?当时命都要没了?,谁还管得上这些官司。
他早早藏了?起来,只等着南诏搜刮城池之后,再寻机会逃出去?,只要没人知道,伪装成农夫,活命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留在府衙之中,城破以?后,他这个刺史就是头颅搬家,挂在城楼曝尸的结果。
心思电转,沈兰台说的是徐节帅,不是徐有虎,也不是徐贼,态度上应该是要保徐有虎。
遂沉了?沉心肺,决定?赌这一把了?,低声回?道:“鲍公公在城下遇南诏兵马殉节,徐节帅身先士卒,守城七日?,终以?身殉城。”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沈兰台的反应,直到看见一个破云散雾的明亮笑?容,才终于确定?自己?赌对了?。
不管以?前双方有什么矛盾,这次沈家是要保徐有虎了?,保徐有虎的名?声,保离城徐家。
潘济心下一叹,他这条老命是保住了?,但以?后就是沈家的提线木偶,只要他还是信州刺史一日?,信州就是沈家的地盘。
何止是信州啊,以?后整个东川,整个剑南道,都要是沈家说的算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出了?西川的沈家军,怎么可能还会老老实实地回?去?。就算真让他们回?去?,面对虎视眈眈的南诏,东川现在也是无一兵一卒可用。
半个时辰后,沈兰台笑?着将?刺史潘济送出门。
连玉看着这老头子,比起进去?时的一脸菜色,出来时,甚至连脊背都塌了?,也不知道沈兰台对他做了?什么。
她因着跟彭鹰交流了?一番感?情,耽误得连一句话也没有听到,真是白瞎了?这个听墙角的好位置。
沈兰台往回?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但脚步未停,人也没吭声,完全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她身体好,跪一跪没什么,就是无聊得很,还有,没能将?那个屡次犯到手里?的小叛贼斩杀了?,让她愤懑得很。
“追了?那么久,人杀了??”清越朗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玉抿抿嘴,懊丧道:“没有。”
“没打过??”沈兰台轻笑?。
连玉听来,这声笑?里?满满都是嘲讽,仰起头,不服气道:“下次一定?杀了?。”
沈兰台蹲下身,一手按在连玉额头鼓起的红肿大包上,呵斥道:“不准有下次。再违反军纪,就将?你送回?去?,还给孟二。”
连玉疼得龇牙咧嘴,抬手推开他作恶的手,道:“知道了?,下次在阵前杀。”
沈兰台从身上掏出伤药,拿细棉布蘸了?,按敷她额头的红肿处,笑?道:“这是谁啊?多大的仇,让你心心念念,非杀不可。”
“在崖州破城时结的仇,我走到哪里?,他带兵围杀哪里?,这不是天大的仇,是什么?”连玉哼道。
沈兰台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带兵打仗,只有国?恨没有家仇。他也是遵令行事,不是个人行为,你不能将?这个论算到私仇之上。”
敷完额头的伤,他起身进屋,拿回?来一个湿淋淋的帕子,抓起连玉的手,将?上面的血渍擦掉,然后敷上伤药,念道:“你可怨我没派人去?寻你?”
连玉道:“这有什么可怨的,我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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