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中握了三五只还未绽放的花苞,道:“不热了?不晒了?”
这夏日的风都是暖的,连玉的脚已经?干了,穿上红色的绣鞋,跟在孟泽深的后?边往观中走去,见他在这样的天里?依然?锦衣玉带,穿得严严实实,哼道:“你都不热,我当然?更?不怕了。”
两人一路进了云天观的后?院,寒竹见了,自去凉亭之中收拾画作和工具。
孟泽深回?房中拿出一个泥陶罐来,接了水。
这水是用相连的竹筒,从?后?山引下来的山泉水,淅淅沥沥,水流不大,用起来却很方便。下接一小坛,坛满溢出,便顺着一条小石铺就的溪道出云天观,流向?山下。
孟泽深一手握住莲苞底部根茎,一手轻轻笼盖在莲花苞上,打着转往下压了压,几圈之后?,整个莲花便盛开了,他重?复几次,将所有莲苞打开,插在粗陶罐中。
泥陶清荷,别有一番风情。
三日后?的清晨,一行人轻车简从?,出发,离开青城山,往北而去。
六个人,六匹马,独独把李老头留在了这里?。
李承基作一副道士装扮,与玄霄道长并立于高塔之上,遥望他们下山的方向?。只是晨间雾大,极目远去,只是白茫茫一片,缭绕于青山绿树之间,并不见人影。
喧嚣过后?,这一处又归了云山仙境世外之地。
因着夏日天热,
他们一路上只上午赶行程,走得很是悠闲,穿山越水,到达云京已经?是半月之后?。
入城之前,孟泽深换了一身灰蓝色粗麻布衣,头戴斗笠,脸上覆一张灰铁面具,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连玉看着他这副做派,笑道:“你是怕遇到那个永寿公主,被抢走当男宠吗?”
孟泽深白了她一眼,不想搭理这个问题。
连玉接着道:“哎,罗绮云说她的男宠都很好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一看。我最想看那个神奇的薛情了,飞霜,你想看吗?我们去爬公主府的墙,看一看,也不枉此行。”
飞霜淡淡道:“不想看。”
连玉叹息道:“飞霜呀,你这样好无趣哦。”
寒竹插话道:“连玉,你这样容易有去无回?哦,公主府可不是那么好爬的,特别还是现?在这位地位堪比太子的当朝公主。”
连玉羡慕道:“做公主真好呀,我怎么不是公主呢?回?头我得去庙里?多烧几炷香,积积阴德,争取下辈子也能托生成公主。嗯,就要做这种位压太子,当朝第一的公主。”
寒竹啧啧两声,道:“你这话,真是大逆不道,这里?可是云京,小心被人听?到,抓起来砍头。”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对皇室的尊敬和畏惧。一个小厮都是这种态度,看来在朔北人眼里?,这大周皇帝怕是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进城后?,一行人在京城东市一家客栈中入住。
东市乃是云京商贸活动最为繁华之地,各种商铺酒楼林立,行人如织,是真的盛世繁华景象。
他们住的这一间客栈位于主街之后?,有一种闹中取静的雅致,名字也有意思,叫雁留居。
这样的客栈在云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并不打眼。
孟泽深这次不管从?穿着还是住宿上,都秉持着一种谨慎低调的态度,不想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日夜里?,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伙计,走入孟泽深的房间,给他添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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