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眼睛,问?,“这个理由够不够?”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继续编?编到?你满意为止。”
“你想听?什么,告诉我。”她忽然轻身上前,靠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
“不用了,你走吧。”孟泽深忽然卸了周身的气势,妥协了,让步了,不再计较了,他抬手?摘下卡在咽喉处的那只素手?。
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吧。
她要自由,那就给她自由。她要自己飞过暴风雨,那就让她自己去吧。
南雁不属于雪山,也许,她也从来不属于他。
他不过出现的恰是时候,成为了她内心深处寻找哥哥的一抹慰藉而已。
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不愿再让自己沉溺于这一抹替代品的慰藉,要亲自斩断它,然后,坚强勇敢地去面对人生,面对未来。
她从来都是一个勇于直面风雨的人,不愿意逃避,不愿意妥协。
如?果没有失忆,他们之间可能也不会有这一场缘分。
他自恃一直站在掌控者的位置,到?头来不过是萧霁川的替身而已,还是一个真相裸.露之后,被抛弃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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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的房门里,连玉也卸去周身的尖刺,沿着?门扉,缓缓滑了下去,坐在地上,茫茫然看着?前方。
她要报仇,她要杀人,此?去淮南,必将血洗千里。
这一双手?要沾染无数人的鲜血,她要走的路注定了要踏过皑皑白骨,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拦住她。
她不想让他见到?这样的自己,也不想赌他会不会出手?阻拦。
万一他拦了,她定是要怨的,那这尘世间唯一能让她温暖片刻的世外桃源,也将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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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柏松到?了云回山,将军中诸事报给连玉听?了一遍。
连玉对这些?事,已经生不起兴趣,却还是认真听?完了,之后,又让他将飞霜叫过来。
看着?身前立着?的两人,她缓缓开口道:“我在遇到?你们之前就失忆了,现在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也想起了当?年的杀兄戮身之仇。”
“我要离开朔北,回去报仇。你们是要跟我走,还是继续回朔北军中,奔自己的前程?”
“跟我走呢,前程未卜,生死难料,自是比不得你们今日在军中的成就。”
“我此?番回去,人单力?薄,很?希望你们能助我。但,若是你们不愿,我也并不强求,只从此?恩断义绝,各奔前程,他日再见,自当?陌路。”
连玉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们,柔声道:“你们好好思?量一下,不是诚信愿意跟我走的,日后我用着?也不放心。”
飞霜立刻道:“我跟你走。”
连玉又看向柏松,柏松立刻回道:“我也跟小姐走。”
“你若是跟我走了,日后怕是十年二十年,都见不到?你爹了,你爹怎么办?”
柏松道:“没有小姐,就没有今日的我,没有我,我爹还是我爹。我要跟小姐走。”
连玉点?头道:“好,你们回一趟风淅园,把行礼收拾好,再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我们五日后出发。”
她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出了神。
而后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残忍,就从将他们两人牵扯进来开始吧。
未来还会牵扯进来更多无辜的人,借用无数人手?中的刀。
甚至把无数人当?刀用。
仿佛已经从这双手?上嗅到?了浓烈的血腥之气,但是她停不了,也不能回头。
连玉就这样走了,自然要给朔北军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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