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我们遇到了河南军。”
这时?,陈启早已听闻了有士兵负伤的消息,匆忙走来,迎上去,扶住士兵的双臂,问道:“你们查探的时?候遇到河南军了?”
“对?,将军,我们查探到沧回?山南麓,遇到了小股河南军,双方打了起来,本来以为能够全杀敌人,结果他?们又来了两个小队的援军,一见援军,我们立刻撤退,兄弟们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士兵激动道:“我们查探的地方是西南深林,此处隐蔽,他?们的队伍都是分成小股的,应该是在偷偷运兵,准备偷袭。”
陈启怒道:“苗孝全果然?是奸诈之徒,之前多次派人来议和?,原来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打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忠义军不是这么好愚弄的,替今日?受伤的兄弟们报仇!替兄弟们报仇!”
围绕在周围的士兵们,一时?间群情激愤,跟着陈启大喊:“替兄弟们报仇!报仇!报仇!”
喊得最高亢最疯魔的就是站在陈启跟前那名受伤的士兵,他?的愤恨是最激烈的,最灼烧血液的。
这一刻,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前几?日?还带领着士兵们,跟陈启唱反调,拒绝前行?,要求陈启接受苗孝全的招安。
今日?,他?真真切切的,用血和?肉感受到了苗孝全的恶毒和?奸诈。
他?将成为北攻的前锋,誓要亲手斩下苗孝全的头颅。
陈启借着这股士气,当场宣布整顿大军,两日?后进攻沧回?山关口,进击典州。
围在一起的士兵们,嗷嗷叫着,立刻回?去准备。
陈启则走进前面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询问士兵的伤势,又出言安慰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此时?帐篷内坐着一个人,正?在喝酒,正?是老黄。
陈启走过去,端起桌子上满着的一碗酒,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放下瓷碗,抬手拍了拍老黄的肩膀,笑道:“多谢了,兄弟。”
“谢什么,咱们兄弟,这些?年什么时?候分过你我,都是自?己的事。”老黄笑道,“这帮孙子,就是欠收拾,别人三两句挑拨离间的话,他?们就信以为真,一群蠢货,难成大事。”
“要都像你这样能干,咱们这只队伍,不就无敌了嘛。”陈启笑道,“咱们在岭南起事的时?候,哪里想过那么多,只是想着回?家罢了,但是一路走来,已经被推上了这个位置,回?不去了,只能不停地往前走,停下就是万丈深渊,血洒黄土,骨暴荒野。这些?人再怎么愚蠢,也已经是队伍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成了我们的一部分。”
老黄笑道:“我知?道,没了这些?莽夫,就咱们百十来个人,还怎么打仗,早就被清剿的卫军吞了。”
陈启端起酒碗,与老黄碰了碰,大笑道:“一举夺下典州,直冲宿州,抄了姓苗的老巢。”
“好!”老黄豪气地大喝一声,干了碗中酒。
帐篷中受伤的士兵们,并不知?道,他?们遭遇的根本不是河南军,而是穿了河南军衣服的自?己人,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没在军队之中的陈启嫡系精锐青州军。
两日?后,自?称忠义军的乱军,在陈启的带领下,开始进攻沧回?山关卡。
河南地界在安稳了一个月后,再次燃起了战火。
苗孝全集结周围三州的所有兵力?,全部堆聚到沧回?山,誓要将乱军堵在沧回?山之南。
沧回?山处,大大小小打了数仗,两方僵持在山口半个多月,谁也没能占到便宜,一场突袭渐渐变成了长期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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