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年,眼里有几分戏谑,方才脑子里的旖旎念头,被项翛年这一躲,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项翛年望着自己怯生生的目光,他呵笑出声,面带调侃,道:“怎么?信不过我这个医学世家的贵公子?”
凤镜夜说出了项翛年脑子里对男公.关部成员的印象,满意地欣赏项翛年骤然瞪圆黑溜溜的眼珠,然后才站起来,掸了掸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掸尘时,凤镜夜用余光观察项翛年的反应,见她紧绷的肩膀果然放了下来,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上前,微弯下腰。
把项翛年以公主抱的姿势,拎了起来。
打得就是一个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
“闭上嘴,小心别咬到舌头了。”凤镜夜料到了项翛年的反应,在她张口爆粗之前,立马施加语言命令,让她住了嘴。
而凤镜夜一抱起项翛年,掂量了一下自己双手之间的重量,皱眉,问道:“你平时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这么轻?”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单手像抱小孩一样稳稳地抱住了她,然后空出一只手,拎上了地上已经有些变形了的盒子,大步往前走去。
项翛年感觉自己双腿凌空,整个人轻飘飘的,但腿下抱住自己的臂弯,虽然平时看上去清瘦瘦弱,但格外安稳有力。
晕乎乎的脑子听见了凤镜夜对自己体重的不满,项翛年倏然清醒,想了想最近尽管反复但有所好转的病情,还有前几天自己小有涨幅的体重,再看了看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的凤镜夜。
项翛年安静又乖巧的,缩在凤镜夜的怀里,不敢动弹。
难得不挣扎的项翛年,引起了凤镜夜的侧目,但他也只是撇了一眼,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是想尽快的,把这个让他头疼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小孩,脚上的伤先处理一下。
凤镜夜先是把手上的盒子放到项翛年上次搬回来的小圆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玻璃,把项翛年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床垫上。
他甚至还把项翛年完整地塞进被窝,包裹住她的全身,只留下一张脸,和一个红肿的左脚脚踝在外面,方便他上药。
又或者是,尽可能减少或避免一些他可能会把持不住的场景。
他打开一旁之前他让医生留下的一应俱全的医药箱,扫了一眼项翛年的脚,判断出只是扭伤,静养个几天就好。
凤镜夜从医药箱里找出膏药和绷带,赤手就抓上了项翛年的脚,动作熟练又专业的,给她上药缠绑带。
宽大的手,抓着玲珑的脚。
养尊处优带着几处薄茧的手掌间,是一只青白如玉,背上交错着青紫血管的嫩玉。
只要手的主人收拢掌心,就能完全笼住。
一大一小,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也不太妙……自己是什么毛头青年吗!?]
项翛年的脚心,传来凤镜夜手掌的温度,她感到一阵阵酥痒,忍不住缩起了脚趾。
凤镜夜手指微微一顿,而后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镜夜缠了一圈又一圈,在打最后的一个结,项翛年憋着气,耐住性子等他收尾。
几乎是系上最后的一个结,项翛年就赶紧往回收自己的脚。
不然感觉很奇怪,觉得自己的命门都被他捏在手里。
一抽,没有抽动,凤镜夜手上稍稍施了力,捏住了项翛年的脚,不让她离开。
项翛年直觉不对,抬眼对上凤镜夜被夕阳反射的镜片,昏暗的光线,折射的角度,让她看不清凤镜夜的神情。
但,他周身缠绕着的粘稠的气息,明晃晃地告诉项翛年——现在的他,很危险。
项翛年不由自主地捏紧手里的被角,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瓮声瓮气又弱弱地喊了一声:“凤,前辈?”
凤镜夜没有应声,反而往项翛年的方向压近。
之前被反复压抑的冲动,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倾泄而出。
再难抑制。
所有的理性,荡然无存。
只剩下,掠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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