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
常陆院光一把拉过项翛年的手掌,仔细检查伤势,虽然态度强硬,但是手上的动作,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而项翛年一时不察,被动破例,祂要求的“不能肢体接触”条约,这么快就被打破了,她刚想抽回手,但听到常陆院光让她不要勉强笑的话,她憋回去的泪水,差点又失控了。
“哦。”努力憋眼泪的项翛年,失去了收回手的最好时机,只能任由常陆院光翻看她受伤的手掌。
“……这边的光线,看不太清,不好处理,我们去医务室。”
常陆院光说着,单只手拎起了项翛年怀里装着顺顺的背包,另一只手没有放下,避开项翛年的伤口,自然牵着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
“诶?”被夺了背包的项翛年,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就被带着往前走了,她下意识停住脚步,连忙出声拒绝这过于亲昵的动作: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常陆院光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眼神闪躲,透露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弱势的项翛年,他舔了舔发痒的后槽牙,捏了一下手中的细腕,放下了。
项翛年的手,是放下了,但常陆院光的手,转而往上,在项翛年意外的目光下,放在了她的后脖颈下方的背部,带上一点力道,轻轻往自己边上的方向一推。
两人肩膀平齐,常陆院光这才开口说道:“跟上,走吧。”
“啊,嗯。”
没明白他这一出的项翛年,扭了扭脖子,想扭去他刚才大掌触碰她后背的痒意,尽量不去闻常陆院光身上飘散出来的,热烈的玫瑰香。
并直觉闭上嘴,乖乖跟上常陆院光的脚步,走在他的身边。
如果忽略项翛年身上的伤势,两人走在一起的背影,也有几分和谐。
常陆院光熟门熟路地带着项翛年,在殿里拐了好几道弯,然后,准确地停在了神社医务室的门口,和里面的医生小姐姐打起了招呼。
项翛年看他和医生谈话间的熟稔,她不免有些好奇,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八卦欲望,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一旁去拿用具的护士小姐姐,给她处理伤口。
但常陆院光看着低眉顺眼坐着不看他的项翛年,总觉得不太爽,他止住了和医生的对话,俯身凑到项翛年的耳朵边上,和她单方面的,说起了悄悄话:
“这里的神社和我母亲的公司有过合作,所以场面上需要寒暄一下,你……”别误会。
等等,自己想说什么?
让她别误会什么?
天呐,他怕不是疯了吧。
常陆院光停了嘴,没有再往下说,他被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吓到,无往不利的嘴皮子难得卡壳。
一时之间,他的神色有些怔愣。
而不太适应常陆院光喷在她耳朵边上的热气的项翛年,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着急地挪了挪屁股,躲开了劈头盖脸压过来的馥郁玫瑰香。
愣住的常陆院光没有错过项翛年躲避的动作,脑子里还没捋清的思路,顿然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后槽牙又痒了。
“那我们开始清理伤口吧。”护士取好了用具,坐到项翛年的面前,示意她把手放到桌上来。
项翛年照做了,就是……
在医务室明亮的灯光下,她那双血淋淋又脏兮兮的手掌,顿时无所遁形,在看不见的鞋面下,项翛年不由得蜷缩起自己的脚趾。
她不好意思的对常陆院光道:“那个,你能出去一下吗?”
项翛年独自一人的时候,可以很坚强,哪怕她再怕痛,她也可以面无表情地看着护士,用镊子取出手掌伤口处的大颗石子。
但边上有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是熟悉的人,她怕自己会软弱,会有依赖,会忍不住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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