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翛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还管前不管后,对春运返程的恐怖之处一无所知的几人,就差没用手指头戳着他们的脑袋骂了。
“你们……不会是想在我这里,一直住到开学吧,嗯?”
一连串的问题,尤其是最后几乎直击靶心的问题,真有这个打算的众人,齐齐一僵,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对上项翛年的眼睛。
听到这儿,春绯也觉得这群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然后,她把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就在她边上的须王环,用眼神无声地问道。
“这个,嘛,是那个……镜夜!”被注视的须王环视线闪躲,左顾右看,最后无奈,向凤镜夜发射求助。
原本还有点怀疑,觉得不可能的项翛年,心里渐渐形成一个荒谬的猜测。
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是假期,还是在最忙的年底,不可能没有应酬,可是现在,看着支支吾吾的须王环,还有其余几人都不自然的反应,项翛年这会儿才终于确信了:
这几人就想赖在这儿。
项翛年深吸一口气,努力扼住某些荒唐违法的念头,从牙缝中,徐徐挤出几个字:
“现在,立刻,马上,订票!”
听得出来,语气中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杀气。
须王环被吓得一抖,转着他那双紫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项翛年身边的春绯,想从春绯那边,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春绯自然是站在项翛年这一边,她对须王环投过来的视线,置若罔闻。
“呜……镜夜,你订吧……”
没办法,须王环只能妥协,他单方面捂着被伤透的心,有气无力地瘫在桌子上,挥了挥手,对凤镜夜道。
项翛年和春绯齐刷刷把目光集中到凤镜夜的身上,大有他不订票就不罢休的架势,而其他剩下还想再呆两天的几人,也把带着某种殷切希望的目光,凝聚到凤镜夜的身上。
现在,压力给到了凤镜夜这边,凤镜夜揉了揉发紧的额角,默了默,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啊……”以为凤镜夜要订机票的几人,发出了非常丧气的叹息和哀嚎。
与失望的众人相对,项翛年和春绯则表示非常满意。
“喂,是我……”
电话接通后,凤镜夜站起身,转身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路过客厅趴着的果果和顺顺,走到吹不到暖风的阳台,携着清冷的月光,在冰冷的空间里,对着电话那头了解情况,下达指令。
因为距离稍微有点点远,再加上冲洗碗筷的声音,凤镜夜接电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但项翛年想着凤镜夜算是里面最靠谱的人了,应该也不会推赖,机票是肯定能订到的……这么一想,项翛年心里一松,专心把碗筷摆回橱柜。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回程的事情在电话里解决得非常快,凤镜夜算了算时间,虽然有点早,但是他们也差不多该回霓虹了。
真正让他觉得麻烦的,是项翛年晚饭前说的那件事。
项翛年的计划,前期的小打小闹不会被上面的人放在眼里,然而,并不排除他们会把项翛年这个未来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小可怜,扼杀在摇篮里的可能性。
“哈……”凤镜夜轻轻叹了他最近以来最长的一口气,“真是,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脑子里思考着,凤镜夜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项翛年擦得清晰反光的窗户,他看着玻璃上,照着嘴角扬着某种兴奋的笑的自己,愣了愣。
也是,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动摇到上流家族、甚至到统治阶层底下,一般民众的精神基本,严重的情况,说不定,“大厦将倾”……
但混乱的局面,又是个极其适合收割、重新瓜分势力的机会。
凤镜夜,作为凤氏集团的三男,承受着更多的注目,却是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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