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其实不配合有时也是一种配合。该怎么说呢,让我们以鬼片的方式一决胜负?
在更高的天上是浓重的乌云,沉沉的将要垂下来,将这点点星光覆灭。它滞留在空中,既不像要落下来的样子,也不摆出要飞的姿态,只像个挂在天上的装置艺术,和地面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反正来都来了嘛,当初不是想好了要找几个人实地测试一下吗,看吧,男主角都在天上呢。我用指尖指向天上那一团色块,觉得又有动力了。
随着我的指尖,所有白鸭都用灰蒙蒙的眼睛看向空中那悬浮的橙色的光。
“去吧,把它给我打下来。”
怎么说毛色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
“不要辜负了今晚的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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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高空俯瞰,斑斑点点的白团簇拥着向平野中央移动,互相踩踏挤压,却又在中间形成了一片真空的地带。无数双蒙着阴翳的眼睛凝望着天空的异类,随后便是几声拉长了声线尖利冰冷的,指甲刮花黑板似的鸣叫。
他们或许也在思考,也在诧异着彼此的不同,但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讲显然是有些为难了。最后只能哀哀地叫了几声,引着颈子向上去够,鸭喙尖尖的刺向天空,但是太高了,便又够不到。
被渐渐同化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也许它们之前还在用意志和身体相抗拒,但现在的它们,已经堪称一只庞大怪物的不同神经节和身体部位,以整体的意志作为自己的意志,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了。
在第一只鸭子拍翅的时候,其它鸭子们歪歪头,纷纷效仿着伸展了一下翅膀,缓慢而机械,似乎是想要飞上去,却对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没有一点疑惑。
第一只鸭子猝然而起,恍若一声口号。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这才真正像离弦的箭呢——夹杂着利刃划破空间的声音和宽大的羽翼撞击空气的声音,哗啦啦白色的一片,像一片白色的网兜给人间罩住了,要拖着世界离开一样。有的在半空中撞上石头,扭了脖子,便又哗啦啦坠落下来,有的甚至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样硬生生拉回地面。
看上去倒像是无谓的赴死,但在最高意识体的命令下,他们依旧扬起翅膀前赴后继,场面到一时有些惨烈。
扑腾声下,少女的呼喊便显得有些细微了。
“笨蛋林太郎!不是让你飞过去啊!”
爱丽丝费力的拽着森鸥外的翅膀抱怨到,动作激烈到要是她下一秒把它塞进锅里也不叫人意外。天空飘下几根洁白细长的羽毛,在空中翻腾地落在了地上。
“嘎嘎。”
没办法嘛爱丽丝,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鸭子晃了晃脖子。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觉得这颗宝石不能就这样流落在外,让她白白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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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太阳被射下来了吗?
还没有。
但是真正让它感到危险的,是不知不觉就会因为这奇怪的异能往下掉落一大截,在火混乱的白色中失去了对自己高度的把握。更可怕的是,远方还在逐渐飞来一波又一波的野鸭,可恶,她是把整个横滨都搬过来了吗?
它沉住气,正准备突围之际,下方传来了异动。
是白虎!
鸭子们对于白虎的拦截因为对天空的攻击而放松起来,甚至在被白虎拍飞时,也呆怔着,没有任何反击,只是很用力地摆动着自己僵硬的羽翼,扬起一阵尘灰。
这一怪异的动作为一旁的白虎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它低伏下前身,全身紧绷像一弯蓄势待发的弓,冰冷的黄瞳无机质的盯着前方。
几秒前突如其来的巨石打断了它突如其来的攻击。尘土弥散,模糊了视线。等前方逐渐清晰起来时,夜叉白雪仍在间断的抽搐着,光凭画面就能看到她所受的巨大痛苦。虎化的中岛敦已经没有什么清醒的认知了,但是从她胸腔里伸出来的鸭头却时刻在刺激着白虎的本能。
咬碎,撕裂。
大概是大自然里的每一只猛兽都懂得等待时机。在所有的鸭子都正将目光盯向天空,刹那间,破竹之声响起,他如离弦的箭一般破空而过,于半空中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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