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她如今是薛钰的侍妾,是他的奴婢,便?也是他的所有物,像薛钰这样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东西惦记别人?
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撇清关系,以示忠心了:“怎么会?,您是我的主子,我的眼里心里,自然全都只有您了,又怎么会?看旁人一眼?”
薛钰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么,难道不是略长得?平头整脸些,你都巴巴地往上赶?”
赵嘉宁眨了眨眼睛,眼中一片迷茫。
薛钰冷哼一声,提醒她道:“安阳伯的三公子,忘了?”
赵嘉宁一时?竟真想不起?这号人了,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才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她之前?似乎,也中意过?他。
也实在?不能怪她记性太差,实在?是她中意过?的人太多了,哪能人人都记得?,也只有薛钰,因?为?屡屡受挫、求而不得?,所以才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其他的,因?为?都太好得?手,稀罕个三五日,也就腻味了,毕竟喜新?厌旧人之常情,而她赵嘉宁,也自认不是个长情的人。
那个薛钰口中的“安阳伯三公子”便?是那三五日中的一员。
当时?她苦苦纠缠薛钰而不得?,正是心烦意乱、意志消沉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安阳伯三公子,眉眼间居然有几分薛钰的风采,只不过?气质要温润儒雅许多,不似薛钰那般目下无尘、难以接近。
赵嘉宁便?转而在?他身上下起?了功夫。
不过?三五日便?有了成效,可赵嘉宁却立刻觉得?索然无味,心中还是放不下薛钰,便?又将那三公子翻篇了。
这前?后统共不过?三五日,也不怪赵嘉宁一时?想不起?,难为?薛钰还能记得?,想来时?那会?儿?她日日去纠缠他,偶尔有个三五日没来,说不定他反倒不习惯了,差人去问了缘由故而得?知此?事也未可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赵嘉宁想了想,讨好笑?道:“他们怎么能跟您比呢,便?是连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之前?……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您想想,我对他们所有人花的心思,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人。”
赵嘉宁心里清楚,薛钰根本不稀罕她的喜欢,非但不稀罕,之前?还很厌恶,如今因?为?她已沦落成他的侍婢,她的喜欢,便?不能给他造成困扰,宠物喜欢主人,他应当也是不排斥的。
只不过?她说的那些心思,也都是之前?的事,照理薛钰也是不喜的,不过?和旁人放在?一起?比较,意思就不一样了——她之所以那样说,也是为?了奉承薛钰——她为?何独独对他花那么多心思,那是因?为?旁的世家公子,都比不上他。
赵嘉宁说完偷偷打量了薛钰的神色,薛钰脸色稍霁,似乎真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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