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只道:“玄色不透血, 我往后流血的地?方多的是, 我不喜欢弄脏衣服,深色要省事得多。”
又?嗤道:“身上既淋了热茶,赵王不如去换一身衣物吧, 反正我先前在城门下等了好些功夫,如今也不差多等这一时半刻了。”
姚广平见状赔笑道:“世子见谅, 是底下的人?通传不及时,并非有意怠慢世子。”
薛钰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先生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城墙上的守卫也不是瞎子, 那千里?镜的光都折射到我脸上了,晃的我眼睛疼……”
“我知?道你们有诸多顾虑,自然要好好商议,这也是情理之中,但眼下既然让我进来?,想必也是对我的话感兴趣吧?”
姚广平便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世子。”
薛钰往前走近了两步,看了姚广平一眼,又?将目光移向赵王,淡道“福王的下场我想你们二位也见到了,先是被贬为?庶人?,后又?被举报谋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是三天前的事吧,重兵包围福王府,府上都是些老弱妇孺,福王不堪受辱,亲手放火焚杀妃妾,在穿戴好亲王的衣冠后,也步入火海自尽。”
慕容桀闻言痛心?道:“福王的事我怎会不知?情!我一直以为?慕容景生性软弱,用内阁那帮老臣的话来?说,就是仁善温和,断不会行杀戮之事,也因此我虽与他素来?不和,但从未想过他登基后会对我赶尽杀绝。”
“可如今呢,他对他并无积怨的亲叔叔都能下此狠手,更?何况我这个与他素来?不和的兄弟!看来?他是执意削藩了,第?一个是福王,下一个又?会是谁?弄得人?心?惶惶,可最后,只怕谁也逃脱不了。”
薛钰眉梢微抬:“看来?王爷对自己如今的处境十分清楚,那倒也不必我再多费唇舌。我只问王爷一句,王爷是想坐以待毙,惶惶不可终日,等到那把悬刀最终落下,还是奋力一搏,以求突局?”
姚广平眼尾一挑,一双狭长?眼炯炯放光:“如何突局,还请世子赐教。”
薛钰低头抚弄着?手指,唇畔噙着?一丝淡笑,一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要让慕容景削不成藩倒也简单,他是天子,才?能削藩,既要让他削不成藩,将他拉下那个位置,也就是了。”
语毕慕容桀与姚广孝皆是惊愣在原地?。
慕容桀神情凝肃,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仕钰,你疯了?”
薛钰猛一抬眼,眸底恨意翻涌,竟是慢慢笑了:“是啊,我是疯了,赵王殿下难道不想疯么?,仕钰以为?,做一个疯子可比做一个死?人?要好上许多,您以为?呢?”
慕容桀一怔:“仕钰你……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父亲死?了,殿下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当然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