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腹中这个孩子?……”
赵嘉宁缓缓擦拭了眼角泪水,声音仍有些沙哑:“世伯想必也看出来了,既如此,我也就不瞒世伯了,我腹中怀的,并非龙嗣……所以我才说,我死期将至。”
夏德运眉头紧锁,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又?试探地问道:“这……可是哪个歹人强迫与你?若是如此,也算情有可原,圣上仁德,想必不会?为难你。”
赵嘉宁只是摇了摇头。
夏德运猛一甩袖,恨铁不成钢地道:“嘉宁,你糊涂啊!”
“那个男人是谁?他有想过你今后该怎么办吗?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倒是问问他,你该怎么办?他能保护你吗?”
夏德运只道是赵嘉宁年?少不懂事,被哪个野男人甜言蜜语给骗了身子?,他与她偷完情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却?累得她犯下这等?死罪,他越想越气愤,只觉愧对了昔日?至交。
“你说,那野男人究竟是谁,若是事情败露,圣上怪罪下来,也不能便宜了他,要我说,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就咬死是他强迫了你,圣上待人宽宥,说不定念在昔日?情分上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赵嘉宁却?是始终不发?一词。
这看得夏德运更是来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袒护他吗?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嘉宁,不是世伯说你,你怎么能这么不清醒呢,你出自名门望族,眼界不是一向很高吗,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我倒是真好奇了,让你失智成这样,那人难不成还是潘安宋玉在世吗……”
话说到此处,他却?忽然顿住了,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是最名贵的紫檀,脑海中忽然浮现中一个人的身影,如果是他,那之前种种不寻常之处,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赵嘉宁过得如此清苦,却?还用那么名贵的檀香,只因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一贯用的,便是紫檀。
点燃紫檀,便如同他仍在身边。
至于惑人心智,这红尘男女,总是看不穿,为皮相所惑。
他陡然睁大了眼睛:“那个男人……是薛钰?”
赵嘉宁虽未回答,可他从她的脸上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摇头叹息道:“那么多前车之鉴,凡是和他有牵扯的女子?,哪个有好下场?你怎么……还敢去招惹他?既然是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归他现在也帮不了你,把他供出来,反倒更惹圣上震怒,你说与不说的确没?什么意义……”
他现在忙着和赵王造反,圣上正为此事头疼呢,若赵嘉宁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回头圣上迁怒于她,对她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夏德运前思后想,认为眼下只有一个法子?能够救赵嘉宁的性命:“好在月份不大,趁早打了吧,得亏为你诊脉的是我,若换做是旁人,一个说漏嘴,今日?说不定就是你和你腹中孩儿的死期。”
夏德运会?有此反应,赵嘉宁并不意外?:“多谢夏世伯好意,可我必须保下这个孩子?。您也知道,我在这世上已无亲人,唯有这腹中孩子?,与我血脉相连,我实在割舍不下……前阵子?我哥哥走?了,如今我又?有了身孕,我总想着,说不定哥哥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我身边……”
夏德运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事根本瞒不了,等?到事情败露,这孩子?还是活不了……”
“不,它可以活下来的……”赵嘉宁倏地抬起了头,眼神定定地望向他:“只要世伯您肯帮我。”
“这……这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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