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倭国士兵溃逃,俨然已?经吓破了胆子,岑康也不叫追击,只命人上前挨个补刀。
走着走着,岑康的脚踝突然被人抓住,他?低头一看,正是刚才带头冲锋的倭国将军。
对方胸前好大一个血窟窿,用仅存的一条胳膊死死抓着他?的腿,一张嘴,血就从?喉咙里喷了出来,顺着流满脖子。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完全说不出,最终只能死死瞪着岑康,渐渐失去生机。
岑康啧了一声,试图抽腿,抽不动?,只好拔刀,将对方的手臂砍断,再抬起来掰断一根根手指。
想问为什么吗?
想问这是什么兵器吗?
朝中的大人们说了,能用火器取得的胜利,就不要用人命去填。
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接下来,岑康等?人又遭遇了两次成规模的抵抗。
大禄将士携带的弹药有限,射击几轮后便?换上弓弩,期间还夹杂部分改良版的天女散花。
原始版本的天女散花需要埋到地下,外部施压才会炸,但这种改良版本的,只要拔掉引线,出手就炸。
很好用!
大家很喜欢!
如果说一开始倭国朝廷还心存侥幸,觉得大禄火炮强劲,也仅限于海战,陆战未必如何。
可火枪、天女散花等?先进火器,以?及射程和力度都远超倭国的弓弩等?冷兵器,收割了无数人命的同时,再次击碎了他?们的希望。
犹如狂风过境,强势掀开了倭国上下尘封的记忆,逼迫他?们迅速回忆起某些一度遗忘的恐怖:
昔日?的陆上强国高丽、蒙古,不也是亡于大禄之手么?
通往都城路上的三次抵抗,仿佛就是倭国最后的一点自尊和执着。
盛和四年八月二?十三,大禄军队兵临京都皇宫,倭国天皇派使者求和,大禄使者秦熠拒绝。
八月二?十五,倭国天皇再次求和,答应开放港口、出借城池。
秦熠表示,你国港口如今已?是我朝囊中之物?,何必言借?
遂再次拒绝。
八月二?十九,大禄朝军攻城,倭国天皇及权臣足利外逃。
先有坚船利炮,再有火枪劲弩,倭人几乎已?经丧失斗志,甚至沦落到听到“汉人”“大禄”几个字便?惊恐不已?的地步。
九月初三,倭国首都京都正式沦陷。
面对那样低矮局促,甚至堪称闭仄的所谓皇宫,卢实带头发出不屑的嗤笑,“如此犬舍也配叫皇宫?”
人在里面站着,能直起身?子抬起头吗?
但这个时候,大禄的炮弹和火枪子弹、天女散花等?弹药也逐渐告罄,火力优势日?益消退。
若要追击,未必不能取胜,但一来他?们是异地作战,对方以?逸待劳,不占优势;二?来地形不熟,若孤军深入,恐有不妥。
“如今倭国上下如惊弓之鸟,短时间内无法组织有效反击。”秦熠说,“且我军数万将士连续两月作战,也需要休整,又有打下来的京都各类物?资未曾收缴,不如暂时屯兵于此,以?待来日?。”
倭国地形狭长,多山多林,一旦分兵深入,反而是化优势为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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