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摇头:“我在想,画画之?人当时在想什么。”
“嗯?”谢济川兴致被挑起来了,“这?也能看出来?”
“当然。”明华裳说,“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其实画也如其人。想象是作者内心的镜子,画更是如此。”
说完,她长长感叹:“这?么重要的证物,京兆府竟然没带走?,他们办案能力实在堪忧。”
这?一点谢济川点头,十分赞同:“是的。所以?,二妹妹,你看出什么了?”
明华裳指向?右侧的水拓画和四周的废稿:“这?是两个人画的。”
谢济川挑眉,语气微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闭嘴。”明华章慢慢走?过来,脸色很郑重,“让她说完。”
“右侧这?副颜色鲜艳,笔触细腻,但?给我的感觉却很小?心,仿佛在刻意?压制什么。这?个形状的浮墨其实可以?有许多种选择,然而她画了奇松怪石、飘飘仙境,却又加了香炉、窗格等明显脂粉气的器皿,将?墨晕束缚住,告诉画外人一切不过是幻想。我觉得,她画这?幅画时情感很压抑,她很想有一个世外仙境,只需进入烟雾就能逃遁,但?心里又很悲观,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永远无法挣脱枷锁,一炉香烧尽了她就要醒来。”
很符合玉琼的心理,若他们没见过玉琼,仅凭这?段描述也能大概想象出画者的模样。谢济川摸摸下?巴,道:“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在人前作画。”
听了半天,他就总结出这?些东西?明华章没理会谢济川,问明华裳:“那另一个人的临摹图呢,能看出来吗?”
“他的笔墨太?少?了,我勉强试试。”明华裳说,“他的画其实也很奇怪。有范本在前,他却没有用颜料,所有稿纸无一例外都是黑白?色。黑色线条狂放混乱,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我觉得,画画时他内心应当很暴戾,连线条都充满了攻击力。”
明华章问:“还有吗?”
明华裳手指点过某几张纸,说:“越上面的纸,墨迹越乱,说明随着时间过去,他的内心越来越不平静。可是你们看这?几张,它们明明叠在最上方,但?是,上面只有水拓,没有线条。”
谢济川说:“可能是他画累了,后面心情暴躁,懒得再画了?”
“不应当。”明华裳皱眉,喃喃道,“一个人情绪累积到极点后,总该有一个爆发口,不可能突然平息下?去。但?在这?几张纸中,我没有看到暴虐发泄,只看到平静和掩饰。”
明华章听出些许不对?:“你的意?思是……”
明华裳脑子逐渐出现一副景象,如果张子云的尸体没被搬走?,这?几张纸应当正好散落在他身体旁边。明华裳开口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这?几张稿纸不是张子云画的。”
明华章立即反应过来,几乎和谢济川同时说出:“是凶手!”
明华章脸色立刻变了,马上走?到桌案边观察这?几张纸。就连谢济川也打起精神,问:“可是,凶手在杀人现场用纸做什么?他总该不会想画画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