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川的目光相汇。
三人都怔了下,明华章停下脚步,这?时候后方的侍从才?追上来:“二郎君,您等等,二娘子留了信,应当无碍的,您强闯祭酒住宅,恐会被弹劾……”
他跑到近前,看清台阶上的人影,差点咬到舌头:“二……二娘子?”
街上的风像是被按了暂停,明华裳意外了一霎,反而是她最先行动,惊喜地跑下台阶:“二兄,你怎么来了?”
明华章从大氅下伸手?,手?指映衬着浓郁的黑,显得尤其修长漂亮。他接住明华裳,无声朝谢济川望了眼,淡淡说:“我回府后得知?你不在,立刻派人找你。你还真是能折腾,我先去了东市,问那里的掌柜,才?知?道?你来了祭酒府上。”
明华裳自知?理亏,心虚地笑了笑。她没预料到会待这?么晚,也没想?到明华章今日竟然早回府了。可?惜,只要再晚半个时辰,她就能将一切遮掩过去了。
她心里想?着一会回府要怎么狡辩……啊不是,解释,一边满不在意说:“我今日在东市偶遇黄夫人,聊的投缘,便来黄府做客,正巧谢阿兄也在。多亏谢阿兄帮我画像,要不然,我还要苦恼许久呢。”
谢济川和明华章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在空中窜过。明华章笑了笑,握紧明华裳的手?,说:“原来如此,多谢。”
谢济川也笑了,说:“给二妹妹帮忙,是我应做的。二妹妹,你之前说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明华裳一时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下意识问:“说过的话太多了,我记不清了。你指的是哪件事?”
谢济川带着笑,委婉道?:“你忘了,就是凶手?的事。”
明华裳觉得明华章的手?掌有些用力,圈在她手?腕上凉凉的。明华裳挣了挣,非但没甩开,桎梏好像更紧了。明华裳默默缩了缩肩膀,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里有点冷,不如我们回府说?”
两人都察觉到明华裳冷,还不等谢济川说话,明华章已?解下大氅,罩在明华裳身上。明华裳只觉得肩上一重,整个人都落入冷冽沉稳的松柏香中。
是明华章惯用的香气。一如他这?个人,温柔强势,看似低调,却长松落落,寒不改容。
明华裳怔松的工夫,明华章已?从容开口:“今日多谢你照应她。正好,我有些事要禀报太子,不如来镇国公府谈?”
谢济川同?样怡然微笑,一如故友相见?:“好啊,自从来了长安,我还没去过你的住所?呢,正好今日去看看。”
明华裳左右看看,默默拉紧衣带。是她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明华章来时将明华裳的马车带过来了,明华裳上车,明华章和谢济川骑马,一前一后跟在她马车侧。明华裳在车上坐好后才?意识到她还披着明华章的大氅,忙从车窗探出头:“二兄,等等,你的衣服!”
明华章扫了眼,本能说:“不用,你穿着就好,小心着凉。”
“那怎么行,我在马车里,哪能着凉?”明华裳才?不管他,示意车夫将车往前些,一把将大氅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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