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锟摇头,一脸与我无关:“我也不清楚,王爷王妃也知道,之前我不插手府里的?事,这些账本是我刚从?总管房里搬来的?。”
也是巧了,天授五年的?账本保存得完好?无损,但天授四年及以前的?却一本都没?有?。李华章放下账本,神色还是那么雍容平静,问:“封大郎介意我把这些带回府衙吗?”
封锟面露为难:“这……雍王,这些账册可是现下最重要的?东西?,我刚当家,对外院事务一窍不通,如果没?了账册,恐怕一句话都没?人听了。还望雍王莫要为难在下。”
李华章喜怒不辨:“账本比命案还重要吗?你的?父亲和弟弟刚死了,你不急着替他们报仇,反倒抓着账本不放?”
封锟哑然,他干笑了两声,道:“在下当然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剩下的?人还是得生活。封家刚丢了随侯珠,已经?损失了大半家财,我再不仔细合计合计,府里这些人恐怕就得喝西?北风了。”
李华章点头,看?起来十足好?脾气:“封大郎说得在理。那我只拿走天授五年的?账本,应当不会妨碍你管家了吧?”
封锟一听天授五年,快十年前的?账了,能有?什么用,他不在意道:“雍王开口?,在下无有?不从?,雍王拿去就是。”
封锟神态坦然,看?起来不像装模作样,李华章不动声色收回打量,示意衙役来搬账本。
明华裳仔细挑捡天授五年的?账册,李华章在屋内踱步,闲谈般说:“封大郎,你对封老太?爷和封二?郎的?死,有?什么看?法?”
封锟极力隐藏,但还是流露出一丝不屑:“老太?爷不知怎么被杀了,封铻喝醉了落水,唉,封家最近流年不利,改日我得请高僧过来作作法。”
封锟的?父亲和弟弟刚死于非命,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多少悲伤,高兴倒有?些。他都有?心情查账本、关心随侯珠,看?起来也不像在担惊受怕。
明华裳将账本挑好?,示意衙役抱走,无意般问道:“封家已接连死了两人,而凶手还没?有?找到,封家其他人很可能也有?危险。封大郎,你就不害怕吗?”
封锟耸耸肩:“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日子还不得照样过。”
李华章挑挑眉,道:“封大郎好?胆量,但封家已死了两人,不能拿人命冒险。不如我留两个官兵,贴身保护封大郎及家眷的?安全,如何?”
封锟一听就皱眉:“这……府里还有?女眷,官兵跟着不方?便,雍王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李华章道:“我会让他们多加注意,白日保护封大郎,夜里就守在院门?外,绝不影响女眷声誉,封大郎尽管安心。”
封锟还是不肯:“我以后可是封家家主,要是被人看?见我被官兵跟着,出入还得征求他们同意,说出去我还有?什么颜面?封家有?护卫,我自会安排家丁巡逻,雍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封锟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他不愿意,李华章也不能硬安排人。李华章道:“既然封大郎另有?安排,我也不好?强求,望封大郎注意安全,保护好?府内女眷。但命案现场依然要封锁,我会安排好?执勤官兵,不会影响封家,封大郎放心。”
封锟巴不得离那些晦气地方?远些,对此完全无所谓:“雍王请便。”
李华章温和有?礼道:“谢封大郎配合。还有?一事想请教封大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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