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总是唯唯诺诺地不怎么爱说话，别人都欺负他，可我喜欢他。
同桌是真的，我喜欢他是假的。
我最看不上那样的人。
徐舟醉得很快，等我问他，他也说出了更多的东西，他说他后爸打他，一直打，有时候他妈跟着他一块打，有时候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又会更进一步，脱掉他的衣服，拿皮带抽他的屁股和后背，还有大腿内侧，抽出一道道淤紫，抽到破皮渗血。
他一直都很疼很怕，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后来到了时候，他自然地就走了，可生活也并没有变好，甚至没人愿意打他了。
没人愿意搭理他，没人接他的话茬，他曾经努力地表演过，可就像一个透明人演一场哑剧，甚至连嘲笑都得不到。
我在他耳边不断地对他说：“你很好，你很好……”
这是假的。
从酒吧出来徐舟已经走不稳路，我搀扶着他打车到我家，把他扔到客房去了。
然后我到阳台点了根烟。
这么一个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可以对他做很多过分的事情，多么过分都可以，可以随意地践踏他，彻底打碎他的自尊，把他变成稀巴烂的一滩泥。
我有时会觉得真这样也挺好的，毕竟完全掌控一个男人会让人感觉良好。有时我又觉得会很麻烦。
但可能也没什么麻烦的，毕竟这种人坚韧得很，不然也不可能活这么大。
我打开他宝贝着一直抱着的还我的那包衣服，里面是我那天穿的便服，仔细洗过了，上面是他最宝贝的衬衫上的肥皂味，不是他常用的便宜洗衣粉味道，还有一层陌生的柔顺剂的味道，熨得很平整，也很蓬软。
第二天徐舟起很早，也给我吵醒，我一边刷牙一边出来看他，见他蹑手蹑脚地在弄早餐。
弄了半天才学会用烤面包机，之后又和咖啡机较了会儿劲儿，最终还是不敢动放弃了，倒了杯橙汁出来。
我光着上身就出来卧室，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说：“客房浴室柜子里有新牙刷。”
“哦……”
我坐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他跑去刷牙了。
过会儿他说：“昨天谢谢了……我有说什么胡话吗？”
“不至于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一些，但后边都挺模糊的……”
“也没什么，就讲了讲我们以前的事。”
“哦……”
我们俩一起打车去上班，他坐在我身边咬紧牙关一动都不敢动。
该买车了。
第5章
这一天相安无事。
周三中午他说要请我吃饭，以表感谢。
他带我去了个还不错的餐馆，我们照常吃了饭，抽根烟。
然后他又跟屁虫似地走在我后边。
我回过头来等他与我并行。
这样慢慢地酝酿酝酿着，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跑来告白了。
那是他做的项目结束了之后，我当他去庆功，之后他邀请我去他家，我去了，就见他家里摆了鲜花，还有酒。
他沉默着喝了酒，而后就向我一股脑地告白。
他说他一直不敢，但是真的很喜欢我，已经做好被嫌弃的准备，但无论如何都想要告诉我。
我居高事外地看着他，又装出热情的样子拥吻他。
吻他，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他泪眼朦胧的，有些腻，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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