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嚯嚯我的时候了？”
“我们的主要矛盾无法调和，这是不行的，不和谐，不健康的。我跟你说，我早就发现了，你这种傻逼就适合你家现在那位那种，老老实实。”
“怎么你也把我往他身上套。”
朋友说：“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要付出，要都像我俩这样，等炮打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又点了根烟，抽完之后告别了朋友，总觉得无处可去，最终还是去了徐舟那。
他的小家挺小的，但很有人味儿。
雨也终于下了下来。
他给我做了晚饭，吃完之后我在他新买的小沙发上干他，干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拿他和朋友比较，觉得他不会叫床就让他叫出声来，他就叫，叫到有些哑，呜呜咽咽地泪和汗一起淌下来。
干完之后我跟他说我刚刚在郑南那里。
他并无太大反应，而是聊着聊着说起，说觉得我俩最终会在一起。
我说这不可能。
我和朋友都知道这不可能。
但要形容起现在的感觉，似乎和某个时候很像，是很久远的一种感觉了。
第10章
是我初中的时候，我同桌也是个又瘦又小又挫的小男孩，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整个人都很窝囊，跟徐舟一样一样的。
因为是同桌，全班也只有我还理他。
别人时不时捉弄他，我也不闻不问。
那孩子家境不错，老早就有个彩色屏幕的翻盖手机，其他人都没有。
一天他的手机被人夺了去，他也被按到地上，被人骑着，他挣扎着想要抢回手机，那帮孩子就更变本加厉了，打开他的手机，开始翻看里边的东西。
我无意参与，转着篮球从他们身边走过，却突然被喊住了。
“唉你看，怎么都是你的照片？”
“我看我看，真的诶，都是，卧槽……”
“什么意思？你跑步就拍了十几张，还有你上课睡觉……卧槽卧槽！”
“这小子不会是同性恋，看上你了吧？”
“太恶心了吧？”
我也看了照片，像素很低，模模糊糊的，但都是我。
我从未见过同桌如此拼命，他哀嚎着，嘶吼着，鼻涕眼泪和到泥里。
“你被这种人盯上了，你恶不恶心？恶不恶心？”
那时的事情我也不都能记得那么清了，我也不知道我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没做。
但要回答他们的问题倒很简单，说不上恶心，有点吃惊，又觉得挺新鲜，挺有意思。
那以后他也还是我同桌，只是我们不再说话，他也不再带手机了。
那部有我的手机已经被他自己摔得四分五裂。
我一边交了女朋友，换了女朋友，和女朋友出去开房，又换了女朋友，他也一直那样，坐在我的身旁，我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我听得到他的心跳，他心跳得总是很快。
或许我一直等着他来问我，向我表白，哪怕有一次鼓起勇气，我都会顺他的意。只是直至毕业他都没再同我讲过一个字。
我忘了他的名字，他的长相，就知道我看不上这么窝囊的人。
半夜徐舟起来喝水，我本就没怎么睡着，也跟着他起来了。
他见吵醒了我，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并表示下回一定不半夜起来，让我先回去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