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拿药给你,不许乱动。”他贴着塞纳莱的耳朵命令道,“否则,我就用力掐你的尾巴。”
有些幼稚的警告,但很有用,塞纳莱果真没有在挣动,贴在墙上乖乖等公子拿药。
公子松开抵着尾巴根的那只手,从袖口倒出一粒药丸,正要举到塞纳莱嘴边,便感到握着水刃的掌间一空,下一秒右腹部一阵冰冷的刺痛,他身子一歪,药丸“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老实点。”塞纳莱笑着重复着他方才的命令,将凝结成冰的匕首一寸寸推入温暖的皮肤。
“你...”公子用尽力气将塞纳莱推开,匕首刺入的痛楚令他咬紧牙关,捂着腹部退到甬道的另一侧,仍不忘喘着气笑道,“呵,你的手段...很不光彩,但足够有效。”
“让他低头认输。”耳边的男声催促道。
“认输。”塞纳莱依照指示重复道。
“哈哈哈哈。”公子仰头笑道,“让我认输,你是认真的吗?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就当你是在说第二轮的战斗宣言吧。”
“你流了很多血。”塞纳莱冷漠地戳破他的现状。
“在担心我吗,伙伴?”达达利亚站起身,忍痛砍掉了匕首在外的部分,握着兵刃做出迎战的姿态,瞳孔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渴望,“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千万别手下留情。”
一次、两次、三次,尽管达达利亚受了很严重的伤,却像是一台永不止疲倦的战争机器,不断地发起凌厉的攻势,哪怕是被魔神残渣控制的塞纳莱,也不能时时刻刻处于上风。
他的伤口用元素力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仍在不停的渗血,看得出来他很痛,但这份疼痛是一计良药,只会刺激着他愈战愈勇。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倒下。”达达利亚畅快地笑道。
可与之相对的,却是越来越多的伤,腰上、腿上、脸上,他不在乎还会新增多少,只在乎自己能否在战斗中获得更多胜利的可能。
魔神的力量也在这场看似没有止境的斗争中冷却下来,最后一刻,塞纳莱被达达利亚摁在地上,青年脸颊处的伤口渗出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塞纳莱脸上,仿佛带着血腥味的眼泪。
“够了。”他摇摇头。
“不,你还没有获得胜利,他还没有认输。”耳边冰冷的男声仍不愿放过他们。
“不,真的够了。”塞纳莱感到胸口又空又涩,某种力量抵抗着本能,他拼命地说不,但手心却依旧握紧了冰刃。
“让他认输。”耳边的声音依旧执着地要求着。
“...认输。”塞纳莱痛苦地复述道,短短一句话、两个字,如刀割般划破喉咙而出,与空气中越发浓重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他看到青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屈的兴奋。
“那便..”达达里亚咳出一口血,“...再战吧。”
塞纳莱的每一处攻击都命中要害,新伤叠旧伤,他知道公子已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
“不...不要了...”塞纳莱空洞的眼神中隐隐蕴着不忍,不知为何,此刻他只想让一切停下来,尽管致命的一击已离他近在咫尺。
“哎,不愿继续的话,就处理掉他吧。”男声失望地说道。
“不...”塞纳莱拒绝道,并高高地举起了匕首。
“从后背刺入,让血溅到你的脸上。”男声传达着最后的命令。
“......不,不要。”塞纳莱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他一旦这么做,就会感到头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
强撑着的青年以为他不愿结束,用力撑起一个虚弱的微笑,“无妨,我们...再来一局。”
塞纳莱被青年的笑搅扰着心烦,他讨厌这种似曾相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感觉,只得在心里不停地叫骂:你这个笨蛋,别再冲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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