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着船,跑那两步恨不得摔出三跤来,江少栩看不下去,一把给他薅住了:“你跑什么。”
全有有晃悠得比船还厉害,反手就要去搂江少栩胳膊:“哥,就、就这个河伯,我就是来——”
全有有话说半茬儿,正好一个大浪拍过来,船身左右摇摆了一下。原本站得很稳的方默跟着跌了一步,然后手一搭,刚好就搭在江少栩肩上。江少栩侧脸看过去,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方默顺势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然后传音道:起风了。
“哎呀!”全有有搂了个空,被晃得左摇右摆的,也顾不上别的,干脆脚下打着圈儿去找渔夫,“这位大哥,别忙着拜了,你嘴里喊的什么河伯?”
江少栩也好奇的看过去。
这会儿虽说水势汹涌了些,船摇晃得厉害,可看着就是风大浪高,按说翻不了船,渔家人常年渡江,不该见此阵仗就害怕成这副模样啊。
渔夫虽说一直在拜他口中的“河伯”,可却并不答话,全有有追着问他,他也只是急忙摆手,多一句都不肯说。
江少栩就把人给拽回来了:“你老揪着‘河伯’不放干什么?”
“哥,我就是来查这个的。”全有有压低了声音,“我接了一份委托,苦主家里的闺女远嫁过来,结果成亲当天人突然没了,说是被‘何伯’带走了,这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江少栩听得皱眉。
后来下了渔船,一行三人到了目的地——一处临江的小水镇。
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仨人便分成了两路,全有有去打听有关河伯的事情,方默则去查探草药的消息。方默自己行事不便,江少栩便和他一同打探,结果问了一大圈儿,最后只得到了一样线索。
“你想找月落草?哎哟,那得去月见峡的最深处了,那个地方……”当地人踌躇了片刻,支吾道,“你来晚了,那地方早几年被封了,现在进不得人了。”
小镇临水,当地人口中的月见峡,就是水镇西边的一条水峡谷,里头的水路错综复杂的,想去,就得渡船,关键还得找个当地人引路。可这里的人对月见峡讳莫如深的,不论方默出多少酬劳,根本没人肯去。
没奈何,事情的进展暂且卡在这里。当天晚上,三个人在落脚的客栈一聚首,两边通了通消息,全有有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欸,巧了不是,我这一天费尽唇舌,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探听到‘河伯’的一点儿消息。就这个河伯,当年算是当地的一个保护神,就跟求财拜财神似的,这地方的渔民就求河神保佑。”
全有有这一天估摸确实没少说话,这会儿咕咚咕咚抱着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喝完一抹嘴,他继续道:“你们在镇子里也瞧见了吧,就路边儿,有好些被红布蒙了眼的石像,那都是河伯,原先每天都是有香火供奉的。可就是这两年,出了好多邪门事儿。”
按本地的习俗,供奉河伯,每年是要给河伯献上新娘子的。当然了,不是真献,就是走个过场,就跟祭礼似的。有人扮成新娘子,有人扮成送喜的队伍,一行人敲锣打鼓的,将盛装打扮的新娘送到河伯庙。新娘子在庙里过一宿,就算完事儿。
“不过邪就邪在……前几年的祭礼过后,其他人去接‘新娘子’,结果河伯庙里是空的,人没了,地上就剩一个红盖头,那人后来就失踪了,再也没找见。”全有有顿了顿,再灌了一口水,“从那之后,只要祭祀,献上的新娘,第二天都会消失。后来祭祀就被取消了,当地人不再拜河伯,可是……”
全有有说着话,又要摸杯子喝水。江少栩直接把杯子挪开了:“你说话别大喘气儿,能一气儿说完不?”
“可是祭祀是不办了,却依然有新娘子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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