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致辞后,所有人举杯“贺寿”。
因着过生日,兆曲点了几大箱啤酒,平日里上学,大家都难得碰酒这种玩意儿,但生日加上后面七天都是假期,今天一个比一个上头。
开局,一人一大杯啤酒灌下去,用的啤酒杯,倒得满满当当。
酒量不好的,这个时候已经微醺了。
包间里的氛围被点燃,一群人群魔乱舞地狼嚎鬼叫。
一会儿抱着兆曲喊生日快乐,一会儿吵吵嚷嚷说要点歌,要不是KTV隔音做得好,对街的人要从床上爬起来报警。
詹鱼拿起啤酒杯,拧着眉看了好半晌,见别人都喝了,他也只好跟着喝。
一杯喝完,立刻把杯子倒扣放得远远的。
“怎么了?”傅云青坐在他旁边,包间里已经有人唱上了,吵得厉害,想要聊天只能凑近了才能听到声音。
詹鱼被吵得心烦,伸手扯了扯领口:“难喝。”
傅云青笑了下,把喝空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不想喝可以不喝的。”
“这小子就喜欢搞这种形式主义,”詹鱼双手揣在兜里,神色有些倦懒,“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无聊。”
说着他瞥了眼身边的人,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隐约看到傅云青脸上有点红。
“你喝醉了?”他问,“酒量这么差。”
傅云青垂下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詹鱼本来就白,此时看着更白上一些。
“哦,”詹鱼似是不关心地收回视线,眼神逐渐迷离,“酒量不好就别喝了。”
傅云青淡淡地嗯了声,因为,到底是睡喝醉了。
詹鱼平日里从来不碰任何刺激的东西,无论是烟酒,还是食物,零食。
所以他不能说是酒量差,应该是根本就没有酒量。
所以他只是开场的时候,意思意思喝了一杯。
即便如此,还是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地晃。
“那谁是在跳舞吗?”詹鱼皱眉,“能不能别跳了,看着烦。”
傅云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班上一个体育生,开学就去参加集训,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体育生不知道是被谁推上去的,显然是一个不太会表现的人,唱歌跟站桩一样,一动不动。
“他没跳舞。”傅云青凑在詹鱼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詹鱼有些不爽地揉了两下耳朵,偏头定定看了会儿身边的人,半晌,不高兴地说:“你他妈怎么也跳上了,别跳了,难看。”
为了听清对方的话,两个人离得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很淡的麦芽糖味。
傅云青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你醉了。”
像是在体会身体的反馈,詹鱼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晃晃悠悠地说:“嗯,我确实是醉了。”
这是傅云青第一次看到詹鱼喝醉。
和平时的小狮子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乌龟,说话,动作都慢吞吞的。
“想出去转转吗?”傅云青问。
他以往喝多了,就喜欢去通风好的地方坐会儿,很快就清醒了。
进包间的时候,他看到外面有露天休息区。
“不去,”詹鱼动作迟缓地顺着皮沙发一寸一寸地摸,确定没人,缓缓地躺下,安详地闭上眼,“我困了。”
他一碰酒就犯困,兆曲知道他这毛病,安排座位的时候,特意空出这个角落,他鱼哥要是困了能一整个躺平。
傅云青下颌收紧,喉结滚了滚。
有点被他可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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