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要与她共死吗?
“我不在和你谈,是和陛下。”
日光寥落,余晖映照着远方的云层,染大红片的灿烂朝霞。
暗牢中刀光剑影,不需多时,里面的狱卒就都放下手中刀剑,被这伙黑衣人逼到墙角尽数捆绑起来。
姜挽剑指暗牢方向,沉声道:“动手。”
为首之人看身形是个年轻女子,乌发束起,手中拿着长剑。
姜挽抱住姜拂,给她喂下解药,“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而且我们不一定会死,魏庄今日有大批刺客潜伏进京,这就够禁军们吃一壶了,他们未必有功夫拦住我们。”
车帘掀开,里面的人缓缓走出。
刚刚楚枫要动刑,萧淮几乎是下意识地阻拦,就算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姜挽,但有着相同面庞,他也不愿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会和姜挽扯上什么关系。
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或许……或许她还有苦衷。
几乎是瞬间,在看见萧淮了然的眼神之后,姜拂意识自己完全将姐姐暴露了出去,她用尽全身力气晃动手上铁链,双眸通红,泛着骇人的血丝。
皇宫外面升起一簇烟花火光,这便是她和凌酒言约定好的接头暗号。
密道的出口在云华行宫附近,姜挽记住了出去的路线,带着一群人快速退出皇宫。
“有,刚刚昨日就派人来说过了,说林阁老明日携一家老小告老回乡,所以今日陛下亲自去林家给阁老送行,晚上就不来了,说不准夜里要什么时候才回宫呢。”
姜拂猛地抬头,恨意犹如凝成实质般穿透萧淮的胸膛,她可以死,可以忍住酷刑,但若是拿姐姐的生死面前,她无法保持冷静。
“嗯,走吧。”
“姜挽,从前是朕小瞧你了,你本事大得很。”
明明前几日还柔情蜜意,不过几日就变了一番模样,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冷冰至极。
“放下兵刃,束手就擒,不然……”楚枫剑指为首的姜挽,冷声道:“陛下有令,反抗者尽数诛杀。”
她摘下面具,露出真容,“我可以留下,但他们其余人必须走。”
“不过几次欢愉而已,难道陛下情深难许,放不下了么?”
她又回到了她待了四年的梦华殿,这个美如仙境如梦似幻的地方。
姜挽暗暗给姜拂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扬声道:“陛下身中奇毒,除了我,没人知道解药在哪里,今天我们若是有人死在这里,陛下可就……再也拿不到解药了。”
夜色深沉静谧,突然凤仪宫熊熊燃起的火光将皇宫照亮,火舌飞舞,誓要吞噬掉这里的一起。
“楚枫。”
不反抗不代表无法反抗,就算双手被绑着,萧淮也不是她的对手。
姜挽独身走进寝殿中,靠在窗边望着远方的高耸宫墙。
“信与不信,你该问问陛下,他自己中没中毒,应该很清楚,这两日便有症状出现了吧。”
江恒之退到萧淮身边看着,暗暗观察着萧淮的表情。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名册,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她垂眸看着他,缓缓道:“这是魏庄潜伏在京中的细作和暗桩,上面还有魏庄的窝藏据点,多年所查尽可献与陛下,姜挽这么多年,为陛下诞下了二子一女,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缘尽,不如陛下放我离去,好聚好散。”
她知道萧淮对她有情,就算骤然出了这等事,他也得不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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