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凛句句都像和情人说话一般,温柔悄声,让祝弃霜不禁在心里皱起眉。
虽然游戏规则称呼为命定之人,但本质上他们寻求的还是同盟关系,君雅凛总不可能真的爱上了他,大可不必说得这么暧昧肉麻。
上铺伸下来一只手,Lee敲了下铁床的边缘:“你们俩他.妈的干什么呢,被刚刚那傻.逼传染了?也想搞男人了?”
君雅凛语调低了些:“我只是想和霜聊聊天,声音已经很小了,不会吵到你了吧。”
他语速飞快,还带着几分委屈:“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进来,又没有认识的人,不像你那么有经验,只能找霜聊聊天,没想到会打扰你。”
Lee被他这一通张口就来的阴阳怪气怔住了一秒,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眼看他们俩又要在君雅凛的胡说八道下燃起战火,祝弃霜把君雅凛推下自己的床,说道:“好了,睡觉。”
一大早,头顶上毫无预警地响起警报声,刺耳的鸣叫在房顶上三百六十度徘徊,祝弃霜被吵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脑子里刺得厉害。
房间里看不见音响,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响起来的。巴掌大的小窗子透进来一道光柱,让里头的人能勉强看清些东西。
下了楼,尤金趾高气扬地举着喇叭:“好了,每天早上,所有人都要朗读神颂,来净化你们这群秽恶龌龊之人不堪入目的灵魂。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我会再说一遍,现在,跟着读!”
“伟大的神!”
祝弃霜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伟大的神。”
“普照乾坤,浊污皆湮灭。”
“恩戴照临,惟愿永光明。”
“不求生天。不求帝释。”
“……光明照耀,如月满天。”
祝弃霜倏然反应过来,攥紧了手心。这不是长溪大学底下那个防空洞里刻的颂偈吗?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他说的是什么神?”祝弃霜碰了下Lee的胳膊,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Lee同样低声回他:“我又不信这玩意,谁管他信的是什么神,敷衍敷衍念念得了。”
祝弃霜做不到他心那么大,出了一身的冷汗。两个不同的地方,相同的颂偈,他们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怎样的联系。
他在人群中瞥了一眼李怀屏,李怀屏脸色也白了几分。
君雅凛看他很是在意,在桌子底下勾他的手:“你这么想知道,操场后边就是教堂。”
祝弃霜问道:“教堂我们能去吗?”
“我们是罪人。”君雅凛做了一个阿门的手势,却看不出多少尊敬:“当然可以去教堂忏悔,神会原谅我们的。”
念完这些,尤金指使着人去打扫卫生干活,人群里头并没有阿方索,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有某种特权。
早上干完活,又吃了顿不如猪糠的午饭,到了下午,尤金又吹着哨子把他们集合在一起。
他环顾四周一圈,说道:“下午教堂需要人手清理卫生,有自愿去的吗?如果没有,我就随便点了。但我希望你们有人自愿举手,这说明——你们这群渣滓还有点救。”
祝弃霜本来没在意,脑中却突然闪过了李怀屏在他手上写的那两个字母,PM。
下午的活动,这就是他的意思吗?
祝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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